戴玉听了芙蓉姑姑的提点后,忙不跌地塞给她一块刚得手的质地上乘的玛瑙手串,他仗着和东夷的外史大人有几分熟稔,特地给她讨了一串过来。
芙蓉姑姑也不推辞,眉眼弯弯,嘴角有几分浅浅的笑意,“快些让太医去看看,别出了人命!”
戴玉让身边的小栓子速去太医院请伯懿过来,自己则速速出宫,刚下马车就一路小跑着进了司刑房,径直冲进四月和来福的监房,亲眼目睹着二人的惨状,戴玉缓了缓情绪,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心悸。
来福浑身都是入骨的鞭痕,破损的衣服裹着血渍黏在身上,整个人瘫趴在阴暗处的谷草上,四月也是披头散发,浑身是伤地仰靠在墙角,目光呆滞,额头处更是糊了一团的血迹斑渍。
卯时起,他在外殿伺候皇上更衣上朝,已经察觉到皇上的态度有所转变,便私下让小栓子过来知会司丞陶大武一声,“用刑不必过激,慢慢来,说不定哪时犯人自己就想通了呢?”
司丞陶大武,领会了戴玉的言外之意,心里腹诽,“老家伙,惯会这一套!”
从戴玉的话里,他心知皇上的态度有变。
况且用刑也用处不大了,这俩人一看就抱着必死的决心,问是问不出什么的。
他有些想不明白,皇上要他们交代出皇后娘娘和徐将军来往的信件可以理解,毕竟要查找确凿的证据啊!
还有要他们务必交代皇后娘娘和徐将军交往过密的细枝末节,这是图嘛呢?
如果是真的,还不够糟心吗?还要摸清细节,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自己的女人肖想别的男人,皇上这男人做的着实有些失败啊,他虽说一直生不出儿子,可后院的女人哪个不是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私下里听敬事监管事李福贵讲过,皇上自从成亲后就没去过皇后娘娘宫里,皇后娘娘怎么也是一个正当年的俏女子,女人这朵娇花,要是没有男人滋润,没了鱼水之欢,早晚得红杏出墙!
他后院那些个姨娘,他要是一个月少去几回,哪个不是借口送汤,就是哪里不舒服,想着法子勾着他去。
皇上还是年轻啊,做男人没经验啊!
要不是君臣有别,他是一定要给皇上说道说道的,给他传授一些收服女人的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