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店里都储存了一些桶装汽油，鱼冬冬一一收入储物格。离着车城大概两公里左右，有一家加油站，兰山公寓就在加油站后面，距离很近。

给房车加满油，鱼冬冬第一次开这么大的车，兴奋又紧张。小米趴在房车地板上，啃着一根巨大的牛骨，啃得津津有味。

一小会的功夫，车驶入加油站。加油站里的便利店，门开着，货架上的能吃的食物，都被拿空了。

加油机上插着一张加油卡，鱼冬冬给房车加满，把储物格的油罐一一变大，全部加满。

干完这些，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任务需要在12小时候内完成，鱼冬冬没有耽搁，车往兰山公寓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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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山公寓”几个掉色大字出现在面前，几栋旧旧的楼，屹立在眼前。

很快找到了c栋，这房子虽旧，但是还是有电梯。停电了，电梯肯定是坐不了了，一人一狗进入黑洞洞的大楼。

楼梯没有窗户，不开灯的话，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楼道里有种澹澹的腥味，有些像血的味道，混合陈年的霉味。

鱼冬冬打着手电，轻手轻脚地往上走。要不是有小米在身边，她是实在走不下去了，有种在探险鬼楼的感觉。

一路上了八楼，推开安全门，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到一排房间门。门上标识着门牌，长长的走廊，显得阴森森的，很顺利地找到了806。

“冬冬……”鱼冬冬轻轻地在防盗门上敲了两下，等了一会，里面没有动静。

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很突兀，鱼冬冬怕鬼，这会觉得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

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又敲了两下。没办法，要完成任务，鱼冬冬拿出万能钥匙，打开了806的房门。

这是一套单身公寓，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格局，阳台是全封闭的。入户就是厨房，水槽里有几只没洗的碗，已经开始长霉。

客厅一张双人沙发，一张小木桌，地面上一层薄薄的灰尘，在手电光下，能看见几个鞋印。

卧房的窗户敞开着，床上是一套粉色的四件套，被子凌乱随意的铺在床上。鱼冬冬打开衣柜看了看，里面都是年轻女孩子的衣物，被翻得乱七八糟。

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空无一人。看灰尘的厚度，这里至少有一周没人住了，这任务怎么完成？

鱼冬冬不死心，又细致地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线索。

“啊……”一声惨叫，听得不怎么清晰。接着楼上传来拖椅子的声音，又安静了下来。

鱼冬冬听力得到了提高，普通人是听不到那声惨叫的，小米这会也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叫声太短暂了，不能分辨是男是女。鱼冬冬决定，硬着头皮到九楼查看一下。

九楼也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鱼冬冬这次没有敲门，她站在906的门口停了一会，耳朵贴着门听里面的声音。

隐隐地能听见女人的啜泣声，还有一个很猥琐的笑声。声音有些小，粗粗地能辨别出，里面至少有三个人。

听了一会，没有什么有用的内容，具体里面发生了什么，鱼冬冬也不知道，她找了个比叫隐蔽的角落，带着小米守株待兔。

一人一狗到回到楼梯间，开了条小缝，手电关闭以后，周围没有任何亮光。耳边只有自己和狗子的呼吸声、心跳声，黑暗让人恐惧，还容易胡思乱想，从小到大听的鬼故事，全在脑子过了一遍，明明是初夏，鱼冬冬觉得周围凉津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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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鱼冬冬抱着小米的脖子，都快睡着了。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