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军一听这话,脸色沉了下来,“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真是跟你妈一个德行。”
“我说话难听?你看看你自己做的破事吧,抛妻弃子,搞破鞋。谁给你的脸,有脸进我家的门?”
这时一个老太太,拿着一根柴火就往朱建军身上打,边打还边骂道:“畜生……畜生……”
“建军,人家不欢迎你,你还赖着干嘛?热脸贴冷屁股。”那个披着皮草的女人坐在车里,打开车窗阴阳怪气道。
“你的东西带走,别脏了我家门口。”鱼冬冬踢了踢脚边的两箱牛奶。朱建军提着牛奶,狼狈地回到车上,开着车走了。
“都散了,散了,有啥好看的。”老太太摆着手对看热闹的几个人说道。
鱼冬冬扶着老太太进屋,“林奶奶,这么冷的天,您怎么出来啦。您别太激动,气坏身体。”
林奶奶是原主外婆的闺蜜,林奶奶和外婆同一年嫁到张家村,又是邻居,一处就是几十年,感情非常深厚。
“我刚还打瞌睡,听到阿妹这边有声音,出来看看。你爸那畜生怎么来了?”阿妹是外婆的名字。
鱼冬冬简单地说了一下遇见朱建国的经过,林奶奶听完气得拍大腿,“呸!不要脸的东西,你妈当年得病,就是让这畜生给气的。你可不能原谅他,听见没?”
“见他一次揍他一次,哪能原谅他啊。”鱼冬冬保证道。
林奶奶摸了摸鱼冬冬的脸,又拉过她的手,“好孩子,晚上到奶奶家住,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那我先收拾收拾,过一会去您那边吃饭。”林奶奶佝偻出了院门,到了院门回头笑着朝鱼冬冬摆了摆手。
林奶奶是个苦命的女人,中年丧夫,一个人带大一儿一女,儿子刚能赚钱在工地打工出了意外,补偿了一些钱。女儿嫁到了北方,好几年没回来看过她。原主外婆去世后,连个说知心话的人也没了。
外婆这个房子是一座两层的小楼,前后带着院子。前院有口井,夏天乘凉,吃饭,晒一些干货。后院是整个围墙圈起来的,外公外婆在世时,会种上一些蔬菜瓜果,养一些鸡鸭。
一楼是储藏间、厨房和卫生间,楼上有三个房间,一上楼就能看见一个长条形的阳台。
鱼冬冬看了看,决定住面积最大的那个房间,大概三十平米左右。里面摆着一张罗汉床,一个老式衣柜,一张梳妆台,地面铺着木质的格子地板,白色的墙面微微发黄。
傍晚六点,天已经全黑了下来,村里前几天停了电,村里家家户户点着蜡烛,还算有些许亮光。
“冬冬,吃饭咯……”林奶奶站在院门口喊道。鱼冬冬赶紧跑到阳台探出头,“马上就来!”乌冬兜进羽绒服前面,快速下楼。
“林奶奶做了啥好吃的,我可饿了。”鱼冬冬挽着老人的胳膊,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