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来到吧台时,他偷眼回头看了看,并没有人注意他去哪儿。随即把手机放在耳边装作是接电话的样子,绕过吧台就走到楼梯口。恰好一个服务生正拿着两瓶红酒也要上去,秦玉关就挺自然的跟在他后面上了楼梯。
三楼3o3包厢门口,黄毛六正对着两个彪形大汉中的其中一个在低声嘱咐什么,看来这个人就是黄三嘴里的麻五了。
听着三哥的吩咐,麻五点了点头刚想要说我知道了,却见一个年轻人正跟在一个手拿两瓶酒的服务生后,打着电话往他们这边走来。三楼也不是一个包厢,麻五也把跟在服务生后面的秦玉关认为是三楼别的包厢中的客人了。只是等到他们两个人都过来后,麻五忽然感觉出了异常,有一种常人无法察觉出的杀气,从两个人身上散出來。
麻五跟在黄三在庆岛地下社会混了好几年了,也经历过数场的打打杀杀,他对气氛异常的直觉远比普通人要敏感的多。拎着酒的服务员他认识,服务员是不可能有那种人还没到跟前就让他感到胆战心惊的杀气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后面这个打电话的年轻人。
“你是……”麻五的那个谁还没有说出口,右手就往左边腰胯伸去,那儿有一把匕,匕带着血槽,绝对是给人放血的趁手家伙。麻五就是靠着出色的近身搏斗和这把匕,才成为了黄三手下的头号大将。
可现在,这位黄三手下的头号打手还没有来得及把匕拔出来,就见跟在服务生后面的那个年轻人对他邪邪的笑了一下,然后他就看见服务生手里的那两瓶红酒就像是有了生命似的,主动的跑到了他的手里,再然后,他就看见一个粗大的黑影带着嘶嘶的破空声,在眼前放大,最后他只听见了哐的一声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秦玉关不知道用酒瓶子打爆了多少个人脑袋了,在国外那两年,他使用酒瓶的频率甚至都多过了枪支和军刺,早就练就了出什么样的力道得出什么样结果的经验。现在这个麻五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来个很荣幸得到秦大侠照顾的上帝,看似血流满面,其实也就是暂时性的脑震荡罢了,根本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对这种无关紧要的小喽罗,秦玉关也懒得痛下杀手,慢说他有可能上有八十老妈下有三岁孩儿,就算是没有这些,仅看在大家都是炎黄子孙的份上,秦玉关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毕竟他现在觉得自己觉悟比以前有了很大提高了。
黄毛六倒是很幸运的没有被秦玉关打爆头,但他肚子上挨的那一脚就足以让他弓着身子躺在地上翻白眼了,疼的他哼哼都哼不出声来,慢说要和弟兄们报警了。
秦玉关并没有在意他跟前那个已经吓傻了的服务生,干净利索的把另外那瓶红酒让另外那个站岗的大爷喝了个够后,他这才转过身来,看着吓得瑟瑟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的服务生,笑笑低声说:“要想不受罪,最好装死。”说完再也不理他,径自让他选择最舒服的躺着的姿势,然后直起身抬腿对着3o3包厢的门就是一脚。
中午饭还没有吃,秦玉关可不想过多的浪费力气,这一脚仅仅是把门恰到好处的踹开一丝缝隙而已,他也是怕叶暮雪要是无巧不巧的就在门后,要是力气用大了再伤害到了她的话,那他可就百死莫赎了。
门被缓缓的打开,秦玉关一眼就看见了正想抱着叶暮雪往套间走的张清风。看叶暮雪虽然身子软软的不动弹,但衣裳还算是完整,这也让他一直有点紧张的心态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甚至还有心情掏出一颗烟叼在嘴上,慢条斯理的打响了朗声火机,又冲着张清风笑笑:“张局,凤求凰一别,别来无恙啊?”
妈的,幸亏老子早上来一步,要是再在外面和那几个混蛋墨迹一会的话,我这个看起来聪明其实却是个交际弱智的老婆得给我混顶绿帽子戴了。秦玉关心里暗自庆幸,虽然是这样,但男人本性的大男子主义,还是让他在看见叶暮雪猫咪一样的被张清风抱在怀里的时候,感到了一阵阵的不爽,虽然他对这个老婆根本也不存在任何感情和好感。
“你……你是谁……”也许是受到突然惊吓,张清风带着怒气问出这句话时,嗓音竟然有点颤。
刚刚还**满腔的张清风,就在琢磨着怎么才能享受叶暮雪这朵让他魂牵梦绕的花儿才能最大限度的得到满足时,某人却毫无礼貌的闯了进来。幸运的是,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来得及把最肮脏的那一幕上演。要不然,若是被这个冒失鬼吓成阳痿的话,他肯定不介意掏出后腰中的那把五四式废了这个不知好歹敢破坏堂堂警局局长好事的年轻人。
那些混蛋都去干嘛了?竟然让人闯进来打破我好事!张清风的脸沉了下来,顺势把叶暮雪放在一张座椅上,深呼吸可几下沉声又问了一句:“你是什么人?敢乱闯!”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某些人今天可能要为他做的事而后悔了。”秦玉关懒洋洋的一笑,见他放下叶暮雪后,刚才还存在的一丝担心也没了。他有把握,在他面前张清风是再也没有机会动叶暮雪一指头了。说完之后,左脚后撩把门全部打开。
当门被打开后,张清风一眼就看见了趴在外面一动不动的麻五几个人。他心里咯噔一声,终于明白生了什么事,这时候也好像是认出秦玉关就是那晚在凤求凰俱乐部和属下顶牛的那个人了。要说张清风在警界的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当一觉情况有异时,第一反应就是要把后腰的五四式拔出来。一枪在手,天下何处敢不任我从容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