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是我?”无歌不明白,九人之中偏偏是她,这也太蹊跷了。
景渊斜睨了她一眼:“到时你就会知道,我现在告诉你,只会让事情横生枝节。”脸冷的像一座冰山。
横生枝节?他在惧怕些什么?
无歌方要张口追问,景渊语气有些诡诈,说到:“如果你不怕给你另外三个好朋友招来横祸,你大可以继续追问这件事,只是,那独身呆在客栈的女子...恐怕...”
凤珏!他们找到了凤珏!
无歌神色难掩慌张:“你们把她怎么了?你若伤她分毫,我们定不会罢休,大不了鱼死网破。”她声音有些颤抖,这些人恐怖如斯,她不想再牵连到无辜的人,况且,凤珏是墨星染的妹妹...
“呵呵,你别慌,我只是派人将她保护起来了而已。”烛火恍惚,无歌却清晰看见景渊脸上挂着不屑的笑,仿佛拿捏她不过拿捏一只蝼蚁。
他盯着烛火,缓缓说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你不问,那就换我问了。”
“等等...”无歌自己都没察觉出来,她声音有一丝丝颤抖。
犹豫了一下,她不知道眼下这个问题她该不该问,但是事已至此,只能破釜沉舟了,她声音放的很低:“你听说过玲珑阵吗?”
她之前试探过景焕,得到的结果却不尽人意,不知为何,自打她今日看到景渊,这个问题就一直横亘在她嘴边,或许,景渊能给出不一样的答案...
景渊闻言,脸上的神色凌然一变,烛火下,一双狭长的眼直盯着无歌,威慑出深深的杀意。
他的声音有些僵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字一顿,似乎在警告无歌慎言慎行。
一时间,隐室里静的可怕,无歌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她似乎触怒了他。
无歌深吸一口气,牙关有些抖,强抑住心中的恐惧:“你...确定你不知道...”
话音未落,烛火上划过一道银线,四周突然漆黑一片!
无歌忽然觉得颈上冰凉,薄如蝉翼的冰冷刀刃横架上了她的脖子。
“杀,还是不杀。”景渊嘶哑的声音在无歌耳畔响起,那声音很低很轻,但她却切身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比此前任何一次遇险都要真实。
因为她知道,景渊是在问她答不答应刺杀国师,只要自己没有交付一个令景渊满意的回答,他手起刀落间不会带一丝犹豫,人命于他,不过草芥。
“杀。”无歌紧咬着下唇,不知是因为屈辱还是害怕,她肩膀直颤,眼眶发热。
她不怕威胁,但她现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全是她身首异处之后,墨星染等人被她牵连,惨遭不测。
混蛋!无歌在心中暗暗大骂。
背后猛然受了一股力道,景渊一把将无歌推到在地:“哼,没想到从路边捡来的‘野狗’如今也能成一把利刃,滚,入了冕月国后,我自会派人联系你。”
“你只用知道,只有我景家能护你们周全,别的你不需要多问。”黑暗里,景渊脸色沉如一滩死水,语气中透着强硬和不屑。
他快步走到墙边摸索了片刻,沉重的石墙碾地,发出一阵闷响,门开了一道裂缝。
无歌伏在地上,肩膀上的伤隐隐作痛。外面有光渗了进来,她抬头看见墨星染的俊脸上怒意澎湃,他深邃的眸子染了业火,紧盯着她的身后。
竹子匆忙将她扶出门外,没等她回头,石墙又轰然紧闭。
墨星染紧皱着眉头,眸色很深:“他...做了什么?”
无歌揉了揉眼,立马换上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摊了摊手:“没什么,他本来就是疯病,别理他,我只是眼睛进沙了...”她知道自己掩饰的很不自然。
墨星染一言不发,脸色沉闷。
与此同时,不远处跑来一个从卫,匆匆跑到无歌几人面前拱了拱手:“圣女大人,景渊大人安排你们今日在暗门内过夜,明日一早送你们去冕月国面见国师。”
无歌闻言扯了扯嘴角,看来,景渊早就料到他们今夜一定会来找他,连住处都给他们安排好了。
“既然如此那太好了,走吧。”,她脸上神色自若,半点不见方才的惊惶。
墨星染看着无歌变脸比翻书还快,不同于往常女子的较弱,她身上倒还真有一股韧劲。
这点,无歌与‘她’很不相像。
忽而,墨星染俊脸上又有些犹豫,只因现在有一事,他拿不准主意。
他自小就跟着药王学病理药理,之前无歌给稚奴女子喂药时,他察觉出不对,用了‘外泄’的法子才勉强救回女子一条命,本来他并没打算告诉无歌。
但是方才他看景渊的面色发紫,嘴唇乌黑,不需要多探,他光凭‘望’就知道景渊的身子已经颓败的不行了,现在估计也只是强撑,那么,他究竟要不要告诉无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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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门隐室内,无歌走后,景渊打了个响指,四周的火把骤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