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璞忽然这么一问。
“可以欺骗我,但他骗不过自己的心。
请本门法师出手,敢在酬劳上撒谎作怪的,冥冥中自会有劫数降落其身,后果比他托付给法师摆平的邪事儿要严重十倍以上!
不信的话,尽可以满嘴跑火车,且看最终谁吃亏谁占便宜?”
我笑了,也不再否认自己法师的身份。
菜鸟法师也是法师。
“啊哈,方学长这算是狮子大开口了,你可知我有多少钱?”
广茸的话很是刺耳。
我漠然的看向她,凝声说:“不管你有多少钱,托我做事就是这个价儿,不想花钱,那就另请高明。”
广茸左眉就是一挑,傲娇大小姐的劲儿就要发作。
广璞蹙眉,握紧了广茸的手臂。
电影学院校花同学冷哼一声,到底是没有出声。
她傲慢不假,但不傻,什么时候得收敛脾气是分得清的。
徐敞却笑了,大声说:“能用十分之一身家就换取活命机会,这是何等合适的事儿?我还真不知道有人算不清这笔账呢。”
他明里暗里的讽刺广茸。
不敢和我炸毛的广茸这下子可就憋不住了,杏目圆睁,就要动手的样子。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注意点,这里是方学长的家。”
徐敞补了一句,气的广茸大骂他无赖。
但真就没有动手。
我冷眼旁观,没有阻止的意思。
“我可以立字据。”
姜淼认真的说话了,众人都静了下来。
我点点头,看向其他的同学。
“我没有意见。”
广璞给了广茸一个安抚的眼神后,很是爽快的表态。
徐敞紧跟其后。
最重要的几个人同意下来,其他的同学再就没了意见。
我亲手起草了一份字据,主要就是酬劳的支付方式,然后,让这十几个男女挨个签名,至此,他们的委托我正式接受了。
保住他们的命就成了我的责任。
只能说尽力,保不住的话他们也别怨谁。
“方哥,我们呢?”
王塘他们在一旁看着,颇有些不安。
“本村人不收费,因为,我有责任保护村人。”
我回了一句。
王塘他们肃然起敬。起码,表面上是这么个神态,至于心底是不是在骂我?那就说不准了。
人心隔肚皮,谁也不敢断定他人是否表里如一。
我将字据小心收好,眉头散开一分:“我家的院落加持了某种不知名法力,可以隔绝邪气入侵,但直到目前我也不清楚能撑到几时。
一旦守护法力消散,保不齐聚在这里的人就得死掉一大半,所以说,在此干等是非常冒险的行为,为了保住大家伙儿的命,最好的办法是,将人都送出去。
但三十六件祭祀品得触犯过金屋禁忌的人,亲自去那儿举行仪式才好使,即是说,同学们要是跟着我第一时间闯出去,那就还得返回来,你们是被禁忌锁定的目标,逃多远都没用,但这样做的话是不是画蛇添足呢?
可将你们放在我家这儿,我带着村民先出去,却又不放心你们的安全,诸位,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我将难题摆了出来。
集思广益才是王道,眼下,到了三个臭皮匠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