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摆出更夸张的醉酒姿态,拉着陈吉祥袖子,说道。
“君侯何故如此?
说实话啊,本来我对君侯也是怀疑的,但,听了刚才的话,我就相信君侯了。
君侯如果不是忠诚,怎么能把火器交给大王?
君侯如果不是忠诚,怎么可能放弃,在咸阳多年经营?
你看吕不韦的那老货,到现在不但不还权与大王,甚至还在不断扩展自己势力。
其心可诛啊!其心可诛啊!
至于君侯的新军,我就挂名个教习就算了,反正我是肯定相信君侯的,只是不挂名个教习,我们对大王就没了交代。”
王贲说到这,陈吉祥立马打住,道。
“将军此言差矣,大王让你进入黄彪营,可不不仅仅是监视,还有研究新式火器战法啊。
将军切不可为了照顾我的感受,而忽略军国大事。
现在孔刚在主持黄彪营的日常训练,但他熟悉的,只是以前的秦军作战方式,至于形式火器战法的研究,他终究缺少了,将军这样的大局观。
王将军,这黄彪军的统领之位,你必须来,缺少了你,那黄彪军存在的价值,起码减少一半啊!”
作为战国最优秀统帅之一的王贲,听到这样吹捧,下意识觉得,其中定有猫腻。
于是,没怎么思考便推脱,道。
“君侯,这统帅之职,非在下不愿意担任,实在是我忙不来啊!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一直不知如何开口。”
说完,王贲那酒醉后迷离脸庞,又多了几分为难。
那表情丰富的,不得让人怀疑,他的醉酒很可能是装的,不然一个喝高了的人,怎么还能有如此丰富的表情?
陈吉祥正沉浸在,即将拿下王贲的是激动中,哪有注意力管他的表情是否合理,只是一副大哥做派,道。
“诶,将军何故如此忸怩?你我一见如故,有什么为难事,但说无妨,嫪某定会鼎力相助的。”
王贲装出一副极度为难表情,犹豫了半天,才道。
“我在离开咸阳时,大王给了我一道雍城县令的任命,由于事发突然,我想了一路,都不知如何跟您和太后开口。
唉!”
陈吉祥闻言,眉头一皱,但很快又舒展开了。
看来自己的示弱,并没能让嬴政放松对自己的提防啊!
这回,不但让王贲来监视黄彪军,竟然还让他担任雍城县令一职,这是要控制雍城的发展啊!
军队经济两手抓,而且一个比一个硬,看来自己必须把王贲给拿下了,不然有他在,雍城发展,定然是个大问题。
“哈哈哈哈!”
陈吉祥发出一阵爽朗笑声后,拍着王贲后背道。
“既然如此,那黄彪军统领之职,将军更是不得不担任了。
大王既然想更换雍城县令,那定是对嫪某的不信任,让大王不信任嫪某,这是嫪某的工作不到位啊!
如果将军能担任黄彪军统领,再加上雍城县令,一手抓军队,一手抓行政,想必这样大王总能对我放心不少吧?
所以,将军这忙,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这一番真诚请求,把王贲彻底给听懵了。
这长信侯竟然如此欢迎将军队,和雍城都交给自己?
这玩的是什么鬼?
难不成,他的没有谋反意图?
要知道,自己如果成为雍城下县令,和黄彪军统帅,即使在被架空的状态下,对于内部的变动,也能做到基本了解啊!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想搞军谋反,无异于痴人说梦啊!
不行,不管他们说的是真是假,自己都要先赶紧答应下来!
想到此,王贲放声大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