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风夫妻两昨晚回家前,去超市买了一袋面和一袋米,南方人对主食的需求都不是太大。重头是买了五百多元的肉类,五花肉、大排、肉末都有。蔬菜也只买了少量,觉得不太容易保存,而且爷爷在院子里种了一些空心菜和生菜、辣椒啥的也能应付段时间。
刘玉娇早上是被闹钟吵醒的,刚醒来房间里还是漆黑一片,没有看见窗帘透过来的光,于是又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
确认时间没错,这才爬起来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天还是黑的,只是黑的没那么彻底,说明太阳还是照常升起的。
但这白茫茫的一片,是下雪了吗。刘玉娇揉了下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再次确认的望向窗外。昆市上次下雪还是几年前大过年的时候,怎么现在九月就下了那么大的雪。不过不管怎么样,小朋友们一定都很开心。
这时老大风风火火的撞开门和旺财一起跳到床上叫到,:“爸爸快起来,下雪了下雪了。”老大是在自己房间和奶奶睡的,旺财是只二哈。老二老三是和刘玉娇他们睡一个房间的。
老大叫王林菀,取自《楚辞·九叹:“芳若兹而不御兮,捐林薄而菀死。”
“旺财,下去。”王南风听到也立马起身,来到窗边发现真的白茫茫的一片,不由得发起了呆。心里闪过高宇广昨天说过如果长时间黑暗的话,气温和食物都会是问题。喃喃的说到:“不会被他说中了吧,但这也太快了。”马上又摇摇头,感觉这个想法着实有些夸张了。
这时夫妻两个手机都收到了短消息:因天气原因,本市中小学今天周五停课一天。请家长自行安排,注意安全。
王南风看了看刘玉娇道:“要不今天你也请个假,难得下雪,带她们一起出去玩玩?”
“也可以,我一会请个假。”
谁知道这一玩,就玩了三天。从第一天的兴奋劲到第三天的小二小三冻到哭,让一家人担忧中添加了少许的乐趣。
三天里,天空中黑暗的程度不增不减,白天能隐隐透出微光,让人们还知道是白天,夜晚有如墨汁般的天空看不见任何星星和月亮,之前的火花闪电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一天的时候,王海平把种在室外的花花草草移了一些放在客厅的角落。因为地方有限,只挑些如君子兰、菖蒲、盆景等小型名贵品种了。
退休后因为空闲时间的增加,王海平不但在院子里种了些蔬菜,还在院子里的种了枫树、樱桃、金银花、凌霄、葡萄、山楂、花椒等多年生的植物,现在只能让他们自生自灭了。
在第二天的时候就开始全面断水了,由于温度太低,水管和楼上的水箱完全冻结。齐音韵退休前是医院内科的主治医生,找了些医用棉花和纱布,过滤从室外取来的雪水烧开来解决饮水问题。
三天里全家都关注着关于黑夜的新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但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确定答案,专家们层出不穷,但谁也说服不了谁。
新闻里周而复始的报道着,全国群众情绪稳定,政府积极应对,国外人民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游行、暴动。但具体什么原因、什么时间结束黑暗,都不得而知。
网上的流传则众说纷纭,大国核武器战爆发、外星人入侵、某国研发的天气性武器等等。
的确,华国也没太让人失望,起码昆市的反应还是很迅速的。有之前疫情应对的训练下,在第二天就组织了大批志愿者开始发放食物等应急物资,在第三天开始发放棉被,听说棉衣也在调拨中。
这几天齐音韵已经把家里能找出的棉被和鸭绒被都找了出来,大家把屋子里的窗户都覆盖一层,以用作保暖。好在到目前还是有电力供应的,取暖器还能工作。
第四天,周一。温度已经快下降到零下二十度,经过昨晚的又一轮强降雪,这几天降雪量已经达到六十厘米,有些地方积雪已经盖过了一楼,这还是在苏市。
屋子里的大人们正满面愁容的一起商讨对应办法。
王海平率先打破沉默:“看样子之后的应急物资很难送到了。”
刘玉娇之前并没有心理准备:“怎么会,没有应急物资很多人撑不下去的,我们还算囤了一点吃的。”
王南风道:“因为太冷了,水箱油箱都被冻住了,车子应该已经不能开了,而且路都被埋了。作为南方的昆市基本不可能有这方面的应急措施。”
刘玉娇开始显得更紧张了:“那这天气要持续多久,第一批物资吃完了怎么办。”
王南风也不想老婆这么担心,直接说到:“这就是我想和你们商量的事,现在街边的超市和门店可能还有些存货,他们两天前就都关门了,如果别人没有抢到我们之前行动。”
刘玉娇道:“什么行动?现在店不是没开门吗。你是想去门口店里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