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过凌晨五点,以中岛美雪的银龙为铃声的来电音就疯了一样把苏我雅人从睡梦中唤醒,及时伸手把手机按到休眠模式也不过只能坚持那么几十秒,银龙就又飞回来了。
这个过程持续了数分钟,直到被睡在身边的女人踢了一脚,苏我雅人才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拿着手机走到客厅大摇大摆坐下。
没过几秒种,手机果然又叫唤了起来,歪了歪嘴不慌不忙地从桌上拿起香烟抖出一支塞到嘴边,苏我雅人才按下接听。
刚接起电话,仓桥藏马冷到能冻伤人的声音立刻就从听筒中传了出来。
“官房长官的女儿死了。”
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消息,和一心想要将阴阳寮发扬光大的仓桥藏马以及想要夺取权利的贺茂光也不同,苏我雅人并不在乎阴阳寮的死活,因此也就不怎么关心和官房长官之间的关系了。
没打算听到苏我雅人的回应,仓桥藏马只是单方面地将事情简单叙述一遍,催促苏我雅人赶紧到医院去一趟,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用力猛吸一口烟,让尼古丁充分浸入到身体里,将还在处于休息状态的身体唤醒,苏我雅人才伸着懒腰站起身,对着卧室里说了声‘我先走了,工作上的事情’,也不管卧室里得人听没听到,一把抓起杂乱扔在沙发上的外套和滚落到地板上的车钥匙,大步流星地出门了。
仓桥藏马在电话里并没有清楚地讲明整件事情,或者说就连仓桥藏马也还没有能把握朱整件事情的全貌,唯一知道的只有官房长官的女儿在贺茂光也施术之后平安度过了一个晚上,却在第二个晚上安静地死亡了。
驱车来到医院,一下车就能感受到周围紧张的气氛,医生之间的紧张气氛传染给了病人,进而感染了整个医院。
就算再这样的环境下,苏我雅人的到来还是引来了不少视线。和穿狩衣时不同,穿着常服的苏我雅人浑身上下隐藏着野性的气息,总之就是美型得很有侵.略.性。
将钥匙扔给刚好从旁边经过的青年医生,苏我雅人对于把人家好好的医生当成泊车侍应生使唤这种事完全不会感到抱歉,将叼着的烟卷扔到地上用脚踩熄。
“这边。”
仓桥藏马站在医院门口对着苏我雅人招了招手,而刚停完车的胖子走了过来对着苏我雅人瞪了一眼。
“停车这种小事你都没法自己完成吗。”
懒得理会胖子,苏我雅人自顾自地朝仓桥藏马走去,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的胖子再不满意也没法在这种时候继续纠缠。
三人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之前的病房,发现病房外围满了人,除了医生护士之外还有不少政府机关人员。
病房里,早一步到医院的贺茂光也和官房长官以及临近退休年纪的医院院长正一脸阴沉地坐在病房中的沙发上,一个女人趴在病床旁哭得十分伤心,虽然没有正式认识过,但这大概就是官房长官的夫人吧。
听到有人进来,沙发上的三人抬起头看了一眼,其中官房长官很快就将脸扭朝了一旁,只有贺茂光也和医院院长还看向这边。
仓桥藏马皱着眉朝着病床看了一眼,然后看向了贺茂光也。
“你有好好交代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