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张一鸣告诉我关于沈天行的那些过往,是在向我传递一个信号如果沈天行找我麻烦,郑老板绝不会出手帮忙。
所以,想要避免跟沈天行之间的冲突,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我从他那里直接进货。
跟谁进货,对我来讲都一样。
前提是,必须让我赊账。
当然,这话我没有跟张一鸣说,只是说了一句我会认真考虑,然后就离开左海。
告别张一鸣后,我载着苏伊人直奔市场,采购一批产品回家加工。
吃完饭,又接着忙到下午一点半。
筋疲力尽的我,又锻炼了一会,然后满身大汗地躺在草席上,吹着头顶吊扇洒落的阵阵凉风,渐渐入睡。
下午四点,苏伊人叫我起床。
她已经做好了晚饭。
等我吃完出门,她轻声叮嘱我,在后厨那种炉火轰鸣、热火朝天的地方做事,一定要记得多喝水。
她就像小妻子一样叨叨絮絮,可我并不觉得烦,甚至倍感温馨。
我从没谈过恋爱,所以,我也不懂得什么是爱。
但我能够感受到,她好像开始在乎我了。
只不过,这种在乎,是出自于内心喜欢又或者,仅仅只是出自合伙人的关怀?
我无法确定,所以只能默默接受,不敢有半点回应。
来到左海酒店后厨,张一鸣今晚让我练刀功,切的是豆腐。
先切片,再切丝。
什么时候可以做到,切丝不断,才算达标。
从晚上五点,到晚上九点。
我站在角落那块砧板,足足练了四小时刀功。浪费了不知道多少豆腐,才勉强让张一鸣满意。
这并不是我天赋有多高,全是因为我有之前的底子在。
所以,重新拿起这门手艺后,才可以快速入门。
离开之前,张一鸣把酒店明天要采购的冻品货单给了我,又叮嘱了我几句,这才让我先回去。
走出酒店后门,找到我那辆三轮自行车,蹬着它离开了左海酒店。
华灯初上的城市,夜生活正式开始。
然而,这些与我无关。
三轮车穿过华林路的时候,在一条岔路口,我看到一个衣着性感的女人,快速向我奔来,然后跳上了我的三轮车后斗。
“快走!他们追来了。”
我刚想质问,就看到一群人从几十米外的小巷口冲出来,张望片刻,接着朝我这里冲过来。
一边跑,还有人一边骂着:“甘霖娘,给老子站住!”
我一直在竭尽全力的避开麻烦,可有些时候,越是恐惧的事,它来的就更为猛烈。
看到对方十几人,气势汹汹的样子,我真想把车后斗那个女人踹下去。
然而,局势不允许我这样做。
就算我这会儿把她轰走,那群人也未必会放过我。
我唯一能够做的,只有压着恼火,蹬着三轮车,飞速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扑你姆”身后传来女人的叫骂声。
“你们这群狗东西,一个个都给老娘等着!嫖完我家小妹不给钱,老娘非弄死你们不可!”
那股嚣张劲,听得我牙疼。
回头一看,那群人越追越近,我使劲蹬着三轮车在公路穿梭,在十字路口遇上红灯,直接拐向五四北,这才把身后那群人甩掉。
“谢了,哥们”
车后斗的女人,在我肩膀拍了下,然后坐在车沿边。
我放慢速度,控制着扶把,拐到路边停下,然后跳下车,瞪了一眼这个身穿超短裙的女人。
她有着一头酒红波浪长发,鹅蛋脸上红妆淡抹,显得惟妙惟俏。
一双杏仁眼的睫毛弯曲浓墨,眨动间,像是两只蝴蝶翩翩起舞。
挺翘的鼻梁下,是一张火红小嘴,像是樱桃般诱人。
女人大概二十七八左右,靓丽的容颜,配上穿着的这件黑色超短裙,就像是一朵在黑夜绽放的玫瑰,妖艳妖娆。
最为惹我注目的,要数她的那对凶器
再看女人那双裹着黑丝、穿着白色高跟的大长腿,我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小弟弟,你这样直勾勾盯着我看,是不是打算照顾一下姐姐的生意呀?”
她挑起我下巴,脸上绽放着迷人微笑,“我可以给你优惠一点哟。”
我连忙拍开她的手:“说归说,别动手动脚的还有,你这是几个意思?”
“要不,我让你睡一次?全当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
那种豪爽,看得我着实有些心动。
不过,一想到苏伊人,我压下了心中那股蠢动,没好气地白了女人一眼。
“事情解决了,赶紧下车走人,我还要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