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非烟呢?”白蔹忽问。
“呃”杨若若陷入了沉思,“对哦,非烟姐姐呢?”
记得前几天,白蔹从吴正直口中得知乐无花的位置以后,就去找乐非烟。
然后自己负责看好乐非烟。
估摸着白蔹也该回来的时候,杨若若就带着乐非烟来到了云风寨。
所以,乐非烟呢?
“我好像把非烟姐姐弄丢了”杨若若幽幽道。
“算了,乐非烟好歹也是九品武者,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白蔹摆手道。
杨若若同意。
“那沈星呢?”白蔹再问。
“她当然是和吴正直在一起呀。”杨若若果断回答。
“那吴正直呢?”白蔹问。
杨若若不说话了。
两人风尘仆仆的回到橘子城,刚走到城门,就看到吴正直和沈星出了城,朝着远方走去。
“沈姑娘高见,跟着小道闯江湖,不吃亏,不上当,有酒还有肉。”吴正直朗朗道。
“我不喝酒。”沈星道。
“不喝酒就不喝酒,咱还有肉。”吴正直道。
“吃肉身段会走样。”沈星有点不耐烦。
“好好好,不喝酒不吃肉,沈姑娘说不吃就不吃。”吴正直赶忙安抚。
“哼。”
沈星撅起小嘴,眼角都不瞟吴正直,可还是跟着吴正直走,眼中也多了一丝甜俏。
白蔹二人一瞬不瞬的看着吴正直二人。
“这俩人啥时候勾搭上的?”白蔹自言自语。
“他们是要私奔吗?”杨若若也自言自语。
少时,白蔹反应过来,道:“其实他俩还不错。”
杨若若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道:“你说,非烟姐姐为什么要给沈姑娘起名叫沈星呀?”
白蔹思索片刻:“沈亦有沉的意思,沉星,星沉,月落星沉,或许非烟圣女想让沈姑娘一辈子都不要出头,平平凡凡、健健康康的度过这一生。”
杨若若同意。
回到衙门已经是半夜,杨若若与白蔹各自在房间睡下。
刚眯一会儿,白蔹弹簧般弹了起来。
但听窗户发出“吱吱”的响动。
立时,一名女子从窗户掠入白蔹的房间。
“恭喜世子侦破铜铁矿案,剿灭马匪。”女子声音轻柔悦耳。
油灯再次跳起火苗,屋中充满了光亮。
点灯当然不是为了看清女子,只因为光从女子的声音就能判断出,此女便是云溪花魁、永盛客卿郁清舒。
白蔹吹灭火折子,笑道:“只可惜”
“可惜什么?”郁清舒坐了下来。
“可惜没有把你这个幕后黑手揪出来。”白蔹倒了两盏茶,将其中一盏推给郁清舒,“你是李相的人吧?”
郁清舒抱着杯具,摇了摇头。
“国战当前,无论是二皇子还是太子,都不会拿铜铁矿开玩笑,如果不是李相,我实在想不出你的主子是何人。”白蔹饮一口茶。
“世子的聪慧让奴叹为观止,就凭世子这般人,水落石出只是时间问题。”郁清舒也饮一口茶。
“或许吧。”白蔹淡淡道。
“对了,世子有所不知,北庭与庆宣的国战已经结束,就在明日,北庭谈判使团就会到赢州。”郁清舒又自己倒杯茶,“此战北庭战败,被迫割让北庭以南,包括庸关在内的十一座城池。”
白蔹怔了片刻:“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心里却想:“合着我好不容易把铜铁矿的事情处理好,让庆宣国不用为了兵器而发愁后,仗就打完了。”
“奴知道,凭世子的手段,这些消息明天一早便会传入世子的耳朵,奴现在来告诉世子,就是想表个诚意。”郁清舒嫣然道。
“怎么?”白蔹把玩着杯具,“觉得打不过,就打算拉拢?”
郁清舒嘴角上扬,软软道:“世子惊才绝艳,无论是智慧还是能力,都是奴仰望的存在,自是不敢妄想什么。”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白蔹道。
郁清舒点点头:“奴知道世子一直在找寻自己的身世。”
说着,郁清舒拿出一张宣纸,上面画着一个复杂的图案。
白蔹刚瞧了一眼,心中已是大惊,只因为此图所绘的乃是紫金翠石玉佩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