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殷正阳轻轻笑了笑,“张医生的观察力很强啊。”
“这年头医闹多,平时得多注意,练出来了点。”
张一森稍稍谦虚了一下,话头一转,“看来那个江火真的是斜教。”
“哦?”
殷正阳的眉毛轻微幅度的跳动,身上的肌肉稍稍绷紧,“怎么说。”
“因为在最后爆炸之前,我看到他浑身都是火。”
张一森盯着殷正阳的双眼。
“能干出自焚这种事情的人不多,如果是他们的话,确实需要引起重视。所以你们应该是更上一级的部门吧?
冒昧的问一句,最近他们是不是又开始活动了?我之前看新闻上说,舞阳市最近发生的火灾似乎有点多了。”
最好的辩驳就是反问。
以及悄无声息的诱导。
殷正阳的肌肉稍稍放松了下来。
幅度不大,动作很慢,但常年跟各色病人打交道的张一森还是捕捉到了这个信号。
这让他明白,目的已经达到了。
从现在开始。
他不再是目睹了异能存在的相关人员。
他仅仅是见证了斜教人员违法犯罪的幸存者。
半小时后,张一森坐在视野开阔的休息室里,喝着女警官端上来的茶水,看着电视里播放着的新闻。
之前几乎每天都会报道的火灾已经销声匿迹。
不知道是被按下不报,还是从那晚开始真的没有了新发的火灾。
单从新闻上来看,自己昏迷的这两天里,舞阳市还挺太平。
“张先生,您可能需要再等一会,您的手机之前是当成证物收纳的,现在走程序需要点时间。”
“谢谢。”
张一森冲着女警官露出了符合社会期待的笑容。
在过去的半小时里,他稍稍使用了一点话术的技巧,该告诉警官的细节一点没落下,但关于自己看到了异能,甚至自己也有异能这个事情,那是半点都没透露。
现在看来,这样的策略是正确的。
从警官们前后相差甚远的态度就能察觉。
所以说,暗搓搓的发育果然是没错的。
需要继续努力!
审讯室里,循环播放着张一森和林安回答问题时的画面。
张一森的叙述条理清晰,中间穿插着自己的判断,有时还会向他们提出疑惑。
“我被爆炸掀飞之后失去了意识,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石碓的缝隙里,同时发现身边有一具消防员的尸体。然后,我听到了外面有人在哭嚎,他自称江火。
江火接了电话,我听到他说,人他已经杀了,问对面什么时候给钱。我觉得这可能是一起买凶杀人的案件。
他的手机刚好砸到我这边,然后石碓塌了,我看到他浑身是火。这也是我不太理解的一点,他已经自焚了,为什么还要钱?
师妹为了保护我冲了出来,江火好像被刺激到了,见到女人就要杀。
我试图跟他讲道理,但,突然又爆炸了”
林安的叙述时则情绪激动,面部表情丰富,思维也很跳脱。
“那两具尸体可吓人了,手机又没有信号,就跟恐怖似的。
而且真的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联系到外面,走也走不出去,你们说我们当时是不是真的遇到鬼打墙之类的东西了?
我跟师兄被爆炸崩散了,我躲在石碓后面,听到有人在那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