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三仙炼宝之处,就听原本闭目调息的玄真子突然开口道:“方才凌浑道友传信,言及紫云宫之事,却是提到了一个陆渊道人。可知此人是何来历?”
一旁的苦行头陀闻言道:“此人来历如何不清楚,但其人先是夺了盘荦仙府,毁了笑和尚的机缘,后来笑和尚寻其理论,竟是连乾天火灵珠和贫僧赐下的无形剑一并夺取。当时贫僧心有不安,还请了李师弟前去相助,可惜晚了一步。此人虽不知根底为何,但如今更是插手紫云宫之事,竟是处处同我峨眉为难,必是邪魔外道一流,当加以诛除。”言语之间竟是露出森然煞气。
闻言,推演天机的齐漱溟也开口道:“贫道方才心有所感,推演天机,虽稍有晦涩,但也察觉我峨眉大兴之势出了波折,想来当与此人有关。”此言一出,便是原本面色平静的玄真子也眉头皱起,至于苦行头陀就更不用多说,更是七情上面,怒气勃发。
就听玄真子沉声道:“若果真如此,便不能放任此人施为,不妨先让李师弟带着一众弟子前去探查一番,看看能否将此人引回正道。毕竟凌浑道友说过此人虽年岁尚轻,但已然是地仙修为,不可小觑啊。”
齐漱溟也点点头道:“师兄所言甚是,眼下正是关键时刻,当以求稳为主,便让李师弟走上一遭吧。”苦行头陀虽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得两人已然定下章程,便也按下心思。
这边,陆渊还不知道峨眉已然对他起了心思,刚和米明娘一同返回道观。刚一进入,就见的敖禅正在教导狄家姐弟修行,见得陆渊和米明娘,三人连忙上前见礼:“见过老师老爷。”
陆渊微微颌首,而后向着三人道:“米道友这段时间会在我观中落脚,胜男,你且去为你师叔准备一休息之处。”狄胜男领命而去。而后对着米明娘道:“这是敖禅,乃是贫道座下护法。”
敖禅闻声冲着米明娘行礼道:“小道敖禅见过道友。”米明娘只见其一身金色袍服,虽于自己一般都是人仙修为,但气息深沉远非自己可比,也是不敢怠慢,连忙回礼道:“道友客气了,日后还请多加指教。”
而后有对陆渊道:“道友既有这般助力,当初怎未同行?”陆渊笑了笑道:“道友有所不知,敖禅此前曾遭重创,也是前不久方才伤势尽复,故而未曾与贫道同行。”米明娘道:“原是如此,却是贫道唐突了。”
随即几人先是到大殿祭拜过三清祖师,方才来到后堂坐定。狄胜男奉上茶水后便带着弟弟离去,只剩陆渊三人留在正堂。只听陆渊开口道:“道友,如今你我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贫道也不瞒你。此前贫道夺了盘荦仙府,也和笑和尚做过一场,收取了他的无形剑与乾天火灵珠,与峨眉早已成了死结,绝无化解的可能。只怕眼下他们便在谋划如何对付贫道。莫看贫道此前在凌浑前辈面前说的极为硬气,实则并无半分把握,皆是峨眉来袭,道友虽有仙剑相助,只怕也难抵峨眉之势啊。”
闻言,米明娘也是眉头微蹙道:“既如此,道友可有何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