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束了吗。”
带有浓郁杀机的血色长矛抬起,使用锋锐的矛刃将最后一个站在自己身前的道祖喉咙贯穿,无涯天君的心中已经满是疲倦。
此刻不光是无涯天君,就连无音天君和月啼暇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俩直接呈大字型瘫倒在地上,光鲜亮丽的秀发不知何时起已经被汗水给打湿。
“我们仨解决八个道祖,让他们俩打五十一个,会不会有点过分了。”
看着地面上已经死去的八名妖族道祖,此刻,月啼暇不禁用力长叹一口气,话音中有些愧疚。
总共六十个道祖,她们只能打一个零头。
而那两个当家做主的男人,却要承担五十一个之多。
“怎么,你还对你丈夫没信心吗?”
闻言,轻轻将血矛矛刃插入地面,打量着面露愧疚的月啼暇,无涯天君随即好奇的笑了笑。
不同于月啼暇担心那两个人,无涯天君对自己丈夫东冥天君抱有绝对的新任。
“怎么可能,小然就是天,他是最棒的,真正没信心的,应该是你丈夫才对吧。”
听着无涯天君的笑声,月啼暇就好似被揪到痛脚一般,脸色通红的坐起身来,义正言辞的审视着无涯天君。
月啼暇跟无涯天君一样,她们都对自己的丈夫抱有绝对的信心。
之所以会提出这个问题,主要是自己和无涯天君,连丈夫战斗数量的零头都没有。
“胡说,我爹才是天!”
月啼暇话音一落,无涯天君甚至还没有什么反应,一旁的无音天君就直接展开了反驳,一张小巧可爱的瓜子脸气的鼓鼓的,好似膨胀的河豚般。
“算了算了,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们都对他们有信心,不是吗?”
轻轻揉了揉无音天君的小脑袋瓜,无涯天君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实在没想到,这个月啼暇居然这么不经逗。
而且更没想到自己女儿居然也这般不经逗。
“我跟他一路征战到今天,吃了不知道多少苦,好不容易快到终点了,他怎么会倒在这里!”
轻轻将血色长矛从地上拔起,运转独特功法,将沾染在矛刃上的鲜血化为血气融入血矛提升底蕴,无涯天君的话音很是坚定。
“对了,我们杀了这么多天君,道祖,为什么一直不曾有仙皇出手?”
此刻,看着仔细擦拭血矛的无涯天君,月啼暇微微顿了顿,随即问出了一个一直隐藏在心底里的问题。
他和王权然一路走来,杀了两百多个妖庭天君。
这相当于直接杜绝了整个妖庭的世界争霸战。
但有一点,月啼暇却始终想不明白。
在天君,道祖都不是对手的现在,为什么始终没有仙皇出手,来围杀几人呢。
“嗯,九幽道友有没有跟你说过,现在的仙界跟原来的仙界不一样?”
闻言,无涯天君擦拭血矛的双手顿时一停,可紧接着就是恢复正常,继续擦拭血矛。
很快,无涯天君便是反问了月啼暇一个问题。
“我记得小然有说过,现在的仙界比起以前的仙界,似乎是处于迟暮之年。”
将无涯天君的话音收入耳畔,月啼暇很快就是联想到了王权然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当时,他们才来到仙界不久。
可王权然说,仙界比起他记忆中的那个仙界似乎有些不同。
似乎变得更加腐朽老化了。
“没错,任何一个世界都会有初生期,青年期,以及晚年期,但处于迟暮之年的仙界,在此刻是青年期。”
继续低头擦拭血矛,无涯天君清脆的话音中已经带上了一抹戏谑,并跟月啼暇举了几个例子。
世界初生期的时候,相当于人类婴孩,啥也不懂。
而青年期,意味着婴孩长大成人,相当于一个世界的巅峰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