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真的，而且还就那么一次成功，难道我是天才！”姜九泽脸色发白，但面上难掩喜色。

“拜见山神大人，小妖万谢山神大人的点化大恩！”

只是孩童模样稚嫩，声音却苍老无力，而且在姜九泽眼中，这孩童体内透着一股浓厚的阴霾，像是中了邪似的，这着实把他惊到了。

孩童见得山神大人的惊色，以为是犯了什么忌讳，当即便跪倒在地，声音颤抖无比，“小妖该死……”

姜九泽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后急忙伸手扶起：“我不是什么山神大人，你快起来吧，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好，山神大人请讲！”孩童微抬头偷瞄了一眼。

“你…随你怎么喊吧，这几日里灵田发生了什么？”

“还不是有一个鳖孙，趁着山神大人不在，于五天前的夜里，来灵田这倾倒了些污秽之物，不然我的同胞也不至于惨死大半，而那个鳖孙的衣物样式和山神大人的……有几分相似，但不是灰衣而是蓝衣。”

孩童愤懑不已，说至后来，嘴中骂骂咧咧。

蓝衣是清风谷内谷弟子的衣袍，只是记忆里他也没得罪过什么内谷弟子。

就在姜九泽陷入沉思时，那孩童开口打断了他，声音似乎有些不安与焦急。

“山神大人，小妖有一事相求。”

“你说。”

“小妖乃是这几亩灵苗所化，早已被那污秽之物浸染，虽然此番得山神大人点化，但小妖自知消亡就在顷刻间，所以，小妖想请大人为我送行。”

一时间，姜九泽语噎，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有得到应答，孩童苦涩一笑。

“如何送行？”

“请大人再降下一场雨！”

“就这么简单？”

“没错。”孩童声音在颤抖。

“我尽力一试。”

姜九泽心中疑惑，这小云雨术他才施展过一番，根本就没作用。

这一次，丈许大小的云朵在十数米上空凝聚而出，一阵清风吹拂过后，细雨纷纷。

孩童脸色满是喜色，他朝着姜九泽快速叩了几个响头。

姜九泽看着头顶那丈许的云朵有些呆滞与震惊，他方才施展时就感到有些不对，现在这么看来，他这小云雨诀应是突破至第三层境界了。

而这第三层境界是一道天堑，整个清风谷能掌握第三层小云雨诀的人屈指可数。

“万谢大人大恩。”说完，孩童起身在和风细雨中欢快地手舞足蹈，只是他那身形也在肉眼可见的稀薄起来。

“你这才化灵成功，就如此死去…难道不怨恨吗？”回过神来的姜九泽看着眼前欣喜的孩童，语气有些复杂。

“有朝一日能开启灵智已是万幸，山神大恩无以回报，小妖不敢奢求更多，只求能入轮回…祝山神大人神途通达！”

“也祝你好运。”

两人的对话回响在几亩灵田之上，而孩童的身形却完全消散在风雨之中。

在孩童消散之地，忽有一团光亮被悬浮于半空的小鼎摄入，小鼎轻旋数圈后重新落入手中。

“闻道者，朝闻夕死么？”

姜九泽紧握手中小鼎，一个刚相识的生灵就这般逝去。

他并不完全认同这个观点，原本他心中并无长生之志，打算在这个世界继续躺平好了。

毕竟这可是存在修仙的世界，修仙之事凶险莫测，还不如普普通通过一辈子。

但在见到眼前这般后，他忽然心生叩问长生之意。

他不愿就如此死去，或许这就是老天让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缘故。

像是在回应主人的想法，小鼎闪着淡淡的光芒。

一段玄奥的口诀浮现于姜九泽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