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张大人简直太完美了吧,长的跟个白玉似的,模样跟哥哥不相上下。
难怪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好看的人就喜欢与好看的人在一起共事。
“大人。”温宴拾起菜刀,看了看葫芦池边的石凳,“要不你先坐在那边等等,我一会儿就弄好了。”
一声温柔的‘大人’,听的张阑之心都要酥了,他看也不看那石凳一眼,只一瞬不瞬的望着温宴。
“这菜长的真好,赵姑娘真是蕙质兰心。”他有些腼腆的望着她,柔声问,“我......可以帮你一起摘菜吗?”
温宴愣了愣,“可以倒是可以,只是这些菜是我的宝贝疙瘩,你要对它们温柔一点,要是损坏一片好叶子我可不答应哦!”
“赵姑娘请放心,我定会温柔些的。”张阑之宠溺的笑了。
“好。”温宴打开菜园门,将他请了进来。
二人一同进入菜园后,便开始忙起了来了。
听雨阁二楼,赵彦辰负手而立,无声的朝他们这边看着,神色淡淡。
揽月阁本就与听雨阁隔得不远,加上听雨阁地势较高,温宴在园子里做什么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今日这时机真好,他暗自忖道。
忽的身后很不应景的传来一道管家的声音,“大人,琼州那边来信了。”
琼州可真是一道催命符,赵彦辰眸光暗淡下来,转过身阴沉的看向周管家周中的信。
管家战战兢兢的上前,双手将信呈给家主。
赵彦辰接过,打开信一看,便被里面的内容给激的怒火中烧。
只见上面写着:彦辰吾孙,祖父听说你未曾到过杨县,眼下温家女儿转眼便要及笄,你在冬月之前速速准备好聘礼前去温家,万不可悔婚给我丢脸。若是被我发现你阳奉阴违,仔细你的父亲母亲。
这是在威胁他!
仗着父亲母亲不敢忤逆他,就拿他们来威胁自己,赵永权啊赵永权,我偏不如你意,就算是你亲自过来我也不会让你如意。
赵彦辰将那信纸狠狠的攥在手心里,眸光逐渐由暗沉转向阴鸷。
“去,吩咐后厨备饭,备酒。”
“是,大人,老奴这便去。”周管家战战兢兢生怕惹了大人不快,他小心翼翼的确认道,“是先前准备的那壶酒吗?”
“你说呢?!”赵彦辰斜睨了他一眼。
“老奴这就去办。”周管家吓得赶忙行礼,退了下去。
这酒原本赵彦辰并不打算用,但是现在事情比较复杂,他已经骑虎难下。
温宴的记忆碎片越来越多,且琼州那边也催得紧,两厢凑在一起逼得他不动手不行。
眼见着张阑之与温宴的菜也剜的差不多了,他想该是时候去会会他。
他转身走下阶梯,从听雨阁出来后,整个人很快便恢复了清冷,先前的阴鸷已然消失不见。
而在他身后,白桃趴在廊柱后面,假装打扫灰尘,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自家大人。
她寻思着大人最近心情不好,她可得利用好这机会,给他点关怀顺便自荐枕席,实在不行耍点手段也是可以的。
大人越发的好看了,气质出众简直惊为天人,她都等不及了。
但是她这些心思赵彦辰又如何不知,他走进竹林后刻意顿了顿,弯了弯唇角,而后信步前往揽月阁。
这回得将这个以下犯上的婢女一道处置了,赵府容不下这种人。
揽月阁菜园里,温宴与张阑之正在如火如荼的摘着菜。
先是温宴剜白菜,张阑之放进竹篮。后面就变成了张阑之剜白菜,温宴接着放进竹篮。
两人搭配着干活,默契度十足,很快便把菜篮子装满了。
望着满满一菜篮子青翠欲滴的白菜,温宴很是满足,心情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