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自用等人离开营帐之后,石破天看着赵宇叹了一口气道:“二哥你这是何苦呢,张自用那厮虽然向来和我不和,但是若是这次你不主动站出来揽下军令状。
他看在你义军中唯一军医的份上,未必会为难你。但是现在好了,你看看这局面该如何收场?”
赵元笑了一笑道:“三弟,你放心,我还是颇有门路的,到时候你只要找人准备接收粮食就好了。”
见赵元这样有自信,石破天将信将疑道:“既然如此,那二哥你就尽力试一试,就算最后没有成功我也不怪你。”
赵元笑道:“三弟你就放心好了,区区一万斤粮食,还不成问题。现在最关键的是是要整合义军,不能再让义军这样分崩离析下去。”
石破天苦笑道:“整合义军!我何尝不想,但是情况不允许呀。
那张自用乃是义军后营营头,这次义军中逃出来的人中,除了我骁骑营的八十三位骑兵之外,龚珍前锋队有着三十多位哨骑,剩下的将近一百五十人都是后营的将士。
张自用手中掌握着这样一大股力量,本来就野心勃勃的他要说没有想法那肯定是假的。”
赵元皱着眉头问道:“张子用那厮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与你不和?可有挽回的机会?”
石破天叹了一口气,回答道:“说来话长,那张自用本来是延安府的一位山大王。后来率兵投靠了义军,但是他们身上的匪习难改,经常劫掠平民百姓,奸淫良家女子。
后来有一位老乡的女儿被张自用的手下奸淫了,最后竟然想不开在梁上上吊了。后来那位老乡哭着在我面前磕头,求我替他找个公道。
我原本是边军出身,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圣人,但也看不惯这些欺辱平民的做法,再加上大柜有立下了凡民女皆我姊妹,奸淫者皆斩的军规。
于是,我便带兵进入了张子用的军营,找出了那位奸淫民女的将士,并依照军规将他带走。并且处死在老乡面前,以严我义军军纪。
自那以后,张自用就恨上了我。先前,大哥还在的时候还能管的住全军。但是现在大哥死在了官军手中,我手下的精锐骑兵也损失惨重,怕是镇不住他了。
现在一个不好,咱们义军轻则分崩离析,重则刀兵相见火并一场。所以我现在日日夜夜都在忧心,唯恐把大哥留下的这点家业败掉了,没有办法为大哥报仇雪恨。”
赵元听着石破天的陈述,面色也是颇为沉重。但是学过心理学知识的他知道,越是在这种时侯就越不能心态慌乱,只有冷静下来才能解决问题。
赵元拍了拍石破天的肩膀,宽慰道:“二哥,我知道你的不容易。但是也请你放下了心来,义军是大哥的义军,只有大哥才是义军的大当家。张自用不过是义军的一位营将而已,这义军还轮不到他说的算。
之前的事我也支持你,咱们义军都是出身于穷苦家庭,如果在有了一些强大的武力之后就去欺负那些比咱们更弱小的平民,那咱们和朝廷有什么区别?
咱们义军要想做大,最重要的就是得到民心。俗话说得好,得民心者得天下。咱们义军只要真正得到了民心,又怎么会打不败那些百姓狠之入骨的官军。
至于张自用你也不用急,现在我的当务之急是为义军带来大量的物资。只要有了大量的物资作为保障,咱们只要使用一些分化、瓦解、利用的手段,张自用就只能任咱们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