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蝉叫蛙鸣响做一团,眼前的老人故作神秘的卖关子,方逸云心下燥的很,
“你猜我猜不猜?”
“哈哈,方大人可真性情,这阵眼我大概知道,但是嘛……”
老人在这顿住,咽下口中笋片,然后摇头笑了笑,
“事关计划,是与大人说不得了”
方逸云当下面色一沉,右手搭上剑柄,冷声问道:“一县百姓之命岂容儿戏,小老二说与不说”
受此威胁,老人面上还是笑呵呵呢,屈指一弹,方逸云搭在剑柄上的那只手便被弹开。
“方大人,三品境在老朽面前不够看的,莫要太张狂”
方逸云见状心下一惊,这才细细去感受老人周遭气息,这才发现老人武道已经练入血髓,功力奔涌如大河。
这可是个硬茬子!
“那老丈怎的才肯松嘴?”
“很简单,答应我的要求,助我打开阴路”
方逸云起身掸了掸尘土,淡淡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老人也随之站起,缓缓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深深看他一眼,说道:“方大人为一县百姓鞠躬尽瘁到如此地步,老朽要是年轻个七八年说不定深有同感”
老人说着摇摇头,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
“可是这世间不是所有事都是非黑即白的,等你理清楚,阵眼也就了然了”
今夜月明星稀,天色乌如斗墨,安坪县东北方天幕下,镇魔旧司的古井朦胧,深入九幽。
…………
安坪县,味春楼内
“什么,这老头嘴这么严”
徐屠吃着饭呢,将筷子一放,咋呼着。方逸云给小倩碗里夹上点八宝豆腐,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没办法,干不过人家”
“那咱下一步干啥,顺着那案卷一一查过去”
“不着急,等上面的任命下来着,省的吕修文给我上眼药,在背后坑我一下,伤不起”
“话说,你真给他俩下毒了,万一给你把毒解了怎么办”
方逸云嘬口酒,嘿嘿一笑:“哪有什么毒,顺手捞的盐和糖罢了,他们这怎么可能查的出来”
“而且公呈已经递交上去了,何元龙骨头渣子都烧没了,他俩再反悔也没法子,不怕这个”
徐屠举起酒杯,跟他这么一碰,猥琐笑道:“还是你狗呀”
一连五六天,三人就在县城里闲逛,不时处理一些小事,还有翻看些卷宗,找找关于阵眼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