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闻听赵诗瑶这番话,也是有些想笑,自己这才接手赵家,就有事了?
真是巧的让人无语。
自己想要闷声发大财,为什么就这么难?
莫非是赵洪霖之死,已经流传出去了?
若真如此,那赵家真是个筛子了!
不过赵诗瑶,既然喊了自己近一个时辰,想必事态也不算太严重。
转念间长身而起,打开密室之门,走了出去,抬眼望天,就见天高云淡,日白风清,目光流转之间,就见四周花草茵茵。
想着自己不到一天时间,便晋入四品元丹境,面对此情此景,更是畅意。
可转目一看赵诗瑶,见她眉头微蹙,神色间充满不忿,这才问道:“出了何事?”
赵诗瑶看了一眼顾泽,恨恨道:“是萧家人上门闹事了!
领头的是萧家二房萧道广!”
顾泽很是疑惑,这赵家、萧家都属宜阳城三大家族,两家一直相安无事,怎的这就上门闹事了?
两人边走边说,他这才知道,原来又因自己而起。
他昨日吩咐赵奕璇,大量收购大药与丹药。
今早其让赵万崇带人,浩浩荡荡去回春阁买药,刚好店中来了一株千年何首乌。
结果与萧家人争起来了,如今的赵万崇,怎会退缩?
他虽然受伤,可带去的人多,不但将药带回来了,还打伤了萧家二房的萧宇。
结果打了儿子,老子就上门找场子了。
…………
赵府,前院。
院中林林总总,站着数十名护卫,各个手持刀剑,一脸冷肃,两相对峙。
赵家赵信、赵万崇、赵奕璇当前而立。
只是今天赵奕璇,身穿素色长裙,也很是宽大,更是面带轻纱,遮住了相貌。
显然经过顾泽深刻洗礼后,她也开始隐藏自己了,可即使如此,仅仅从她眉眼之间,也不难看出其风姿绰约,倾世独立。
至于院外方向,萧家众人中,领头之人身材魁梧,一部黑须又长又亮,年约四旬,正是萧家二爷萧道广。
他目光一转,神态很是倨傲道:“赵信,依我看,你赵家除了你爹,余者皆是一无是处之辈!
你既然败在萧某人手下!
如今你怎么说?”
赵信弓腰曲背,脸色蜡黄,一看就是受伤不轻,一脸愤怒道:“怎么说?
说什么!
萧道广,老子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你还想怎地?”
他适才与萧道广过了一手,结果双方激战四十余招,胸口被对方印了一掌,吐血而败。
萧道广闻言,双手一背,冷笑道:“呵呵,你这是跟我耍光棍了?
赵万崇这小子仗着人多势众,打了我儿子,你赵家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交代,断不可能罢休!”
赵信身躯踉跄,手掌微微颤抖,怒不可遏,戟指骂道:“萧道广,你还要不要脸!
那千年何首乌,本就是我儿先买的,是你那废物儿子,没事挑事,被打也是活该!
你还有脸上门讨说法?
你也不怕给你萧家丢人!”
萧道广听到这话,却是嘿嘿一笑,懒洋洋道:“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现在立刻,滚出宜阳城!
到了这份上,若是让我再动手赶人,你赵家面上也无光啊!”
赵奕璇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坐于院中石凳上的一老头。
他背朝众人,一声灰衣,头发花白,在萧家人来后,也没人看见,他什么时候来的,只是自顾自的坐在那,一语不发,但气势非凡,给人的压迫感,比爷爷还强三分。
但赵家人都知道,此人就是萧道广的依仗,否则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来赵家找事。
如今见萧道广在这耀武扬威,视赵家犹如无物,赵奕璇再也忍耐不住,冷声道:“萧道广,你如此横行霸道,真不怕给你萧家,惹来报应吗?
还是你狗仗人势,真的无所畏惧了?”
萧道广脸色陡然一沉,冷哼道:“小丫头片子,嘴巴还挺毒!
不过我萧家遭不遭报应,你估计是看不到了!可是你赵家的报应,我却看的到!
别废话了,我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
这都多长时间了?
要不喊出你家老爷子,给我一个满意说法,要不就立刻滚出宜阳城!
我们可是很忙的,没空跟你们在这闲扯!”
他话音未落,已然一个箭步,探手去抓赵万崇,势挟劲风,风声赫赫。
赵万崇昨天本就双肩受伤,再说他纵使无伤,也非萧道广对手。
这时赵奕璇也是身形一动,纤掌一伸,出指如风,径点萧道广手腕几处穴道,同时娇叱一声道:“给我站住!”
萧道广连忙变招迎击,冷喝道:“区区梭罗指,何足道哉!”
两人说话间就换了三招,“砰”的一声,双掌一交,两人同时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