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阿卿不由愣住了。
险些就以为自己真的在对方的梦里了。
但幽眸中那不曾见过的挣扎与深意,怎么看……都不像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恩人。
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今夜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
正觉得奇怪,便瞅见那棱角分明的锁骨微微泛红,随着风起,一股淡淡的酒香渗入鼻息。
嘶……
不会是醉酒了吧?
她悄然咬住下唇,缓慢的往上瞅,暗暗觉得好笑。
敢情是自己喝醉了酒,却跑来这里兴师问罪,还以为是在做梦……羞不羞啊恩人?
得意不过片刻,转眼便轮到她羞一羞了。
何时挪至下唇的指腹,竟在那里流连起来:“小东西,在梦里亵渎救命恩人,该当何罪?”
梦里该露的不该露的,全叫她看完了。
不仅看了,还上嘴了。
“罚……”
阿卿无地自容,“要不,随便罚点什么呗?”
最好是免受皮肉之苦,连毛都不用掉的那种……
滚烫的鼻息扑来!
片刻的晃神,视野便被那人的容颜强势占据。
她,被亲了!?
呼吸瞬间乱了分寸,随着清冷的气息在唇齿间弥漫,红晕逐渐爬上脸颊,乃至耳根。
那是从未涉及过的领域,不过几息便有些站不住了。
幸而被对方圈住了腰,却也加深了这个吻。
快要不能呼吸了——
阿卿倍感窒息,觉得恩人这是在索她的命!
这可不是梦啊!!
救命——
心声仿佛传到对方耳中。
就在几近晕眩之际,新鲜的空气突然涌入鼻腔!
“咳,咳咳!”
被呛的滋味难以言喻。
死去活来一般的缩在对方的怀中,显得弱小又无助。
这么折腾下来,方才那个吻是何滋味,竟都忘得七七八八,只觉得劫后余生,万分庆幸。
好在对方总算发现,这一切并非是梦。
那微愕的目光,衬得滚烫发红的耳根格外羞答答。
阿卿愣神道:“耳朵红了。”
好似发现多么新奇的事物,直勾勾的瞧个不停。
结果被蒙住了眼!
“不许看。”
“……”
羞错人了吧!
她一时无言以对,反应过来后觉得委屈极了。
怎么这样……
将猫身看光了不说,都要和李大小姐同生共死了,还跑来发酒疯,随意夺她初吻!
还不许猫看,坏人!
阿卿捶了一下对方的胸膛,斩钉截铁的复述。
“坏人!”
“……”
下巴又被捏起来。
她迫于严峻的形势,毫无保留的与之对视——
“坏?”
那人仿佛还要委屈,“在梦魇里我费劲口舌,好不容易得来承诺,却被你转眼忘得干干净净。”
什么?
承诺?
她还未来得及思考,便又被对方振振有词的列罪名:“到你梦里,却还要招惹我?你说……我若不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那香艳场面?”
香,艳。
阿卿顿时大囧!
险些都忘了……在梦中想入非非的是谁!
但,但……
她涨红着小脸说:“那是我的梦,与你无关!你……你不敲门就进来,还有理了是吧?”
据理力争在两者之间,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谁都不愿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