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要现在就阻止吗?”
看着少年皇帝跟小太监走了,郑耀文撞了撞身边的纪岚。
“不。”
纪岚摇头:“主子说了,这是皇上的试炼,咱们只要确保皇上的性命即可。”
郑耀文:“……”
好吧!
皇家手足相残什么的,不要太正常。
说话间。
两人远远的,也跟了上去。
……
镇国公府。
墨院。
顾以沫在画卷上落下最后一笔,便唇色发白的撑着身子坐了下来。
房妈妈见状,忙将茶盏递了上去:“小姐!快喝口参茶。”
顾以沫一口将参茶饮尽,随即将手伸向了绿箩。
参茶都喝腻了。
还是桃花酿好喝些。
可等了半晌,酒壶都没有递到手上。
“绿箩……”
她不满的蹙眉朝旁边看去,却对上男人狭长的桃花眸。
而绿箩,则拿着她的桃花酿,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八角凉亭。
“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要领兵去西北吗?
他咋这么闲……
“不乖。”
矜贵清胄男人刮了下小丫头的鼻尖,转头吩咐房妈妈:“去把药膳端来。”
“哎……好,老奴这就去。”
房妈妈松了口气,在自家小姐怨念颇重的目光下,后退几步转身出了八角凉亭。
知道今儿小姐要作画,她可是在库房里挑了一根五百年份的紫参,和着乌鸡一起炖了一个晚上了呢!
可小姐这些年喝药膳补汤喝烦了,每次吃这些东西,就跟吃药似的苦着脸。
今儿有姑爷在,小姐应该能多吃些才是。
见房妈妈脚步轻快的离开了,顾以沫没好气地躺了回去。
“画画好了,看下可还满意。”
韩昀璟没有去看画轴,而是心疼的在小丫头更加没有血色的小脸上亲了亲:“辛苦娘子了。”
“嗯!”
顾以沫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那你要怎么谢我。”
韩昀璟挑眉一笑,一把将人从躺椅上抱起来,自己坐在了躺椅上,然后将人安置在怀里低低地道:“肉偿如何。”
顾以沫:“……”
这人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
“不稀罕。”
顾以沫翻了个白眼:“带我去西北。”
“不行。”
韩昀璟蹙眉:“今日又有鹞鹰回来,萨蔓还隐藏了几十万的兵力,就算西域草原十二部尽皆反水,这场仗也不会轻松。”
他将怀里的人儿紧了紧:“你乖乖呆在燕京,别让为夫挂心可好?”
“不好。”
顾以沫撇撇嘴:“你寒冰蛊毒未解,有我在,你也可以轻松些。”
韩昀璟闻言,桃花眼都笑弯了。
他诓骗来的小丫头,终于是将他放到了心上。
男人温柔的又贴了贴怀里人的小脸,伸手便拿起石桌上刚刚画好的画作。
入目是碧空如洗的蓝天下,一对璧人手牵着手,在无边无际的四叶草上悠闲的漫步。
两人虽没有眼神交织,可那股亲昵缱绻,却好似能从画卷里溢满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