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止水和葛平仄循声望去,只见那名着锦衣佩玉环的老长安正鼻孔朝天地蔑视着二人。
陈止水闻言双眼微眯有些摸不清情况,不知道面前是何人。
葛平仄倒是个直性子,他看着那肚子似妇女怀胎六月的胖球儿,蹙眉道。
“我不喝豆汁,怎么知道是这个味?再者,外乡人又如何?长安人便高人一等吗?
你这一眼都看不完的体型,怕是一天就只知吃喝睡吧!”
只见那胖子双手叉腰,跋扈自恣道。
“我告诉你,别不服气!听见没有?长安的爷就是爷!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喝,没别哒!”
陈止水被他这幅盛气凌人的模样给逗得噗嗤一笑。
一天除了吃就是喝?合着你是貔貅只进不出呗?
说好听点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说难听点就叫你√8谁啊。
毕竟陈止水与葛平仄算得上是太清宗新一代的弟子中的绝对翘楚,陈止水拜在掌教李春秋门下自不必多说。
而葛平仄的师傅百山真人虽非为九境神游大能,但他于阵法一道的理解感悟在整个大夏算得上是独占鳌头的。
而三宗之一的太清宗与大夏国也并非从属关系,而是互帮互助的同级别存在。
大夏人口众多、掌管偌大疆域,三宗则是修士强盛、手握众多资源。
虽说长安城钟鸣鼎食的权贵无数,但是二人的身份地位与大夏的王宫贵胄比起来也是不相上下的。
“你这卑鄙的外乡人,笑什么笑?”
那胖子见陈止水还敢嗤笑于自己,顿时横眉瞪眼道。
陈止水“啧”了一声,心中很是不快,显然没想到面前这个胖子竟然如此蹬鼻子上脸。
修为不过刚引气入体,连一境都算不上。
就当他思索该如何教训面前这个胖子的时候,一道干脆利落,如玉珠落地般清脆的声音在陈止水的耳边响起。
“刘胖子,怎么得空来这醉仙酒楼了?”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出声的那人白衣洁净,如琼枝玉树,双目如星辰闪烁,脖颈似蝤蛴修长,手持折扇如翩翩公子。
可他却步履轻盈,体态婀娜,体带清香,吐气如兰,连女子见了估计都要自叹不如。
偏偏其胸前一马平川,再加上衣着打扮,显得雌雄莫辨。
陈止水在前世漫展的卫生间里也遭遇过不少令他记忆犹新的骇人情景。
因为有前车之鉴,故而此时他也不敢妄下定论。
刘胖子闻言眉头倒竖,刚转身准备训斥那翩翩公子。
可是当他见着了这位公子的俊俏模样,如同白日见鬼一般,面无血色、脸色惨白,话都说不出来便转身要跑。
“站住,本宫...咳咳,本公子让你走了吗?”
那名公子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似千钧之山压住了刘公子的双脚,让他寸步难移。
刘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胖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求饶道。
“谢...公子,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我这家中还有急事,求求您发发善心,就让我走了吧。”
谢公子冷哼一声,面带寒霜冷声道。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长安人便高人一等?大夏天下俱是一家,为何强分彼此?又为何自觉优越?
要是让寻常百姓见了,他们会怎么想?以前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是我以前太温和了,还是你叛逆期了?刘胖子,你根本不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儿啊!”
随后那谢公子也没给刘胖子辩解的机会,招了招手,便有一名身着黑衣、气息深厚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