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霸霸矫情万分。
慕铃风十分赞同这一点。
住的筒一定要是它自个愿意的,吃的粮一定得是酒,还得是非同一般的好酒。
从前金霸霸只喝叶文轩酿的醉生,以至于慕铃风坠涯后的几个月,在这一点上废了很大的劲才重新寻到了这祖宗愿意喝的酒,也好在是换了酒了,不若闻到醉生的酒香紫阳君定然立刻就会记起金霸霸来。
慕铃风一直不明白,这么个小虫子,骨气倒挺倔,简直难伺候得要命,要不是看它还挺护主,慕铃风都想把金霸霸卖了省事。
不过现在但是想不到,金霸霸的身世也有揭晓的一日。
天蝉虫,这东西其实慕铃风也听过几次,虽然没见过,但也知道这是种极稀罕的东西,其用处神奇独特,却不知真正是有何用。
慕铃风狐疑道:“它能解红花蛊?”
南疆蛊毒十分难解,这在上次两大掌门中蛊当时就知道。
红花蛊虽比起之前的失心蛊要容易解得多,可问题是如此众多的人,又面临大战在即,又该如何解决。
兰夜半最是熟悉蛊毒之术的人,他解释道:“天蝉虫药性独特,可与红花蛊相生相克,以它引出红花蛊,伤害会小些,而且也无需耗费太多精力。更重要的是,中蛊的人中很多已然接近最后的毒发,若不尽快解蛊,怕是事态会控制不住,所以以此来引蛊,是如今最便捷妥当的方法。”
慕铃风听着轻皱起眉,又问:“可本座的虫只有一只,这阵中如此多人,你们又能如何?”
慕铃风有点舍不得地捏紧了手中的檀木盒,心想着金霸霸说不定很快就要以身殉国,为了大义复命了,那她还该不该把这小东西给出去呢。
好歹跟了这么久,慕铃风不承认却又都生出感情来了。
“嗯……其实也并非会要了天蝉虫的性命的。”
似乎是看出了这青莲幽鬼的不舍,兰夜半答道,
慕铃风抬头看向他,面具下的目光闪烁。
兰夜半皱了皱眉,面对这像及了旧人的人他还是有些不适,只好避开她的目光解释道:“天蝉虫乃珍贵之物,如此糟蹋虽是为了局面却也还是可惜,在下曾经试过,我等只需利用由天蝉虫所出晦物便可有法引出红花蛊。”
想了想兰夜半又加了句:“虽然量也得不少,但至少只是伤了些天蝉虫的体质,却不必要命,过后在下也会将此虫医治完好奉还阁下。”
慕铃风听得有点神乎其神,“你的意思是说,用我家的……的粑粑?”
“……”
“嗯……是的没错。”
“……”
慕铃风忍住憋笑,稀罕物就是不一样,屎都能入药。
只是牺牲些晦物而不会要了金霸霸的性命,慕铃风自然就同意了,同时还想起金霸霸从前居住的竹筒内似乎沉浸了厚厚的一层从前不知道是什么的白色物什,经兰夜半提醒她才明白那其实就是金霸霸一直以来所产的晦物。
慕铃风当即脸一黑,不知道该说什么,过后偷偷在没人发现的时候把那些白色物什搞出来免费给了兰夜半,顾名思义借一送一,也算替金霸霸缩减一些“泻”的痛苦。
这边处理完后,慕铃风跟紫阳君也就先离开了,留下醉醺醺还不知道被人觊觎身心的小金霸霸,握在神态古怪盯着一青一白远去的兰夜半手中。
紫阳君安排了一处帐篷给慕铃风歇息,位置就在紫阳君旁边。
紧挨着地则是天道观,雨过山庄,天门派等等等等皆是熟悉的名字的人。
妥妥地江湖人员聚集地。
慕铃风再次感受到了被正道包围其中的感觉,而且听说新住进来的是近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青莲幽鬼,很多人都甚是好奇地掐出时间故名思议路过,再伸长脖子体贴地想来问候一番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