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莺想要下床,把睡裤给穿上。
谢识秋哪会放过她,大手圈着她的脚踝,稍一使劲,便将梁莺从床头拖到了床尾。
梁莺娇呼好几声。
身上的睡裙越卷越上。
又是一阵黑暗。
绸被覆上了她的眼,瞬间失去光明。
梁莺刚想开口:“谢识秋?”
下一秒,谢识秋便抵在她身前。
梁莺慌张地喊着。
红唇轻启间,男人的指探进了她的贝齿,轻轻顶着。
梁莺被他弄得有点难受。
她向上抬眸看去。
谢识秋撑在她耳边,呼吸急迫,指腹润湿:“音音。”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不可以在男人面前做这种事?”
梁莺微曲着腿。
到最后,她被欺负得狠了,不得已哭着求了一顿,谢识秋才堪堪放过她。
梁莺原本就累,折腾了一番后,不过一会就沉沉睡过去了。
翌日。
梁莺吃了教训,从上到下都穿得非常保守。长袖长裤,不夸张的是,她还穿了条薄秋裤。
谢识秋去公司办公了。楼下有他让人装备好的早餐,梁莺应付了几口,便又睡了一觉。
谢识秋心心念念都是她,推了工作连忙跑回来。
他按着梁莺家的密码,怎么输都输不对。
下次要换个房子了,他想。
谢识秋给梁莺打了个电话,但是她不接。
他正准备叫人撞开,手机里便发来了一条短信:
【密码换了,狗与谢识秋不得入内。】
见状,谢识秋气得冷笑。
小没良心的,真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这头,梁莺已经在剧组了。
监控识别出了谢识秋,她便回了条短信,特意报复他。
让他昨晚那么过分。
梁莺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夏梦梦调侃道,“不沉浸在男人乡了?”
闻言,梁莺脸一红,媚眼如丝:“胡说。”
她还没和闺蜜算给谢识秋透露密码这件事。
见状,夏梦梦连连称奇。
今天的戏拍摄得很顺利。
自从上次之后,许清州很识趣地没再找过她了。反正梁莺也觉得他碍眼。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唯一不同的是,梁莺拍完戏的时候,收到了一束花。
那是束百合混着铃兰的花,清淡的香气扑面而来,闻着倒是爽人。
还附有一张小卡片。
梁莺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想你”两个字。
她哑然失笑,好像猜出来是谁的手笔。
夏梦梦双手抱拳:“太子爷还挺会啊。”
梁莺没有否认,但还是不打算搭理谢识秋。
于是连着四天,谢识秋都分别派人送来了一束花。
小卡片上面的字分别是,“想你”、“追你”、“念你”和......“求你”。
梁莺觉得痛快。
连着这几天,她的心情都以肉眼可见地变好,不管去哪,嘴角都是带着几丝笑意。
到了第四天这会,她终于想起来谢识秋了,决定今天大发慈悲。
晚间黄昏。
梁莺收了工,走在回家的小道上。她怀里抱着一束花,正低着头,打算给谢识秋发条信息逗逗他。
突然,一双皮鞋映入眼帘。
梁莺一顿。
她抬头。
本远在国外的人忽然到了跟前,曾经风光霁月的气质经过岁月的洗礼,变得更加成熟稳重。
他靠在车边,安静地半阖着眼,不断把玩着手心的一串佛珠。
梁莺抱着花,喃喃开口:“舅舅?”
徐珉睁眼,待看到来人,气质瞬间内敛,脸上根本看不出是个已然四十的男人。
他似乎对梁莺和谢识秋领证这件事情没有一丝意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
见状,梁莺心里方才的担忧消失殆尽,小脸换上了真诚的欢喜。
她轻柔地喊了声:“舅舅。”
徐珉看了眼她手里的花,便擦了擦金丝眼镜,重新戴上。
梁莺咬着唇看他。
徐珉揉了揉眉心,像是在教训一个不太听话的小孩:“莺莺,你还记得舅舅和你说过什么?”
听到这话,梁莺瞬间小脸煞白。
被徐珉管教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她捏紧了手里的花,头一次生出了想逃的冲动。
她偏生不说话。
徐珉面容严肃:“是什么?”
梁莺深呼吸一口气,她正着身子,像听训一样,把以前定好的规则重新背出来。
“第一条,上学不能逃课。”
徐珉点头。
梁莺:“第二条,要听舅舅的话。”
徐珉眸光一凝。
想到接下来的,梁莺迟疑地开口,最终在他的逼视下,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
“第三条,不准谈恋爱。”
梁莺看着怀里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