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晕倒的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本该是美好的天气,却硬生生被蒙上一层灰。
苍白的墙面,刺鼻的消毒水味,幸村爸爸抱着哭到颤抖的幸村妈妈,无声地掉下眼泪。
墙的另一边,仁王沉默地靠在墙面,被头发挡住的目光晦暗不明。丸井那四个完全是吓懵的状态,那一张张小脸白的都可以和医院的白墙媲美了。
幸村昏倒一事发生突然,但柳和真田就好像已经模拟过无数遍一样,一个打电话叫救护车,一个打电话给幸村父母。柳生轻推从未滑落的眼镜,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喂,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打算瞒着我们吗?”仁王抬头,冷冷地看向真田。
真田按下帽檐,正准备说什么,柳一把拦下真田说:“我来说吧。”
“上一次精市昏倒的时候,医生就说过他可能患有这个病症,但精市没有放在心上,还和我们开玩笑。我和弦一郎见最近精市的精神不太好就长了个心眼。”柳无视真田错愕的眼神,闭眼说瞎话。
真田:若不是我是当事人之一,我就信了!
不管仁王他们是否相信这个解释,柳揉了揉眉心,现在最不让人放心的还是病床上的幸村。
忽如其来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打破了凝滞的空气,那是幸村妈妈的声音。
众人的心猛地一颤,齐齐向病房冲去,堪堪和病床上的幸村擦肩而过。
藤冈顿在原地。在他的记忆中幸村部长是温柔的、腹黑的、恶趣味的,但如此强大的他现在却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就像易碎的布娃娃。
藤冈茫然无措地看向握着医生的手哭到不行的幸村妈妈。
“伯父,幸村他......”真田干涩着嗓子问。
幸村爸爸见网球部的孩子们都来了,连忙扭过头,狠狠地抹了把泪,回头温和地笑着说:“是弦一郎啊,精市他......”
刚开口,幸村爸爸的话就哽住了,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精市他,他可能没有办法和大家一起打网球了。”
切原不敢置信地干笑两声:“在说笑吧,怎么可能说不能打就不能打了,你说对吧藤冈。”
藤冈猛地低下头,泪水在眼眶打转。
切原的声音越发急切:“副部长!柳前辈!丸井前辈!你们说啊,幸村部长他肯定没事对吧!”
没有人能够给切原一个肯定的答案。若平常无理取闹的切原早就被真田爱的铁拳招呼了,可是现在的真田只想抱住切原。
切原靠在真田的肩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切原沙哑地嗓音带着哭腔:“副部长,幸村部长真的不能再和我们一起打网球了吗?可我还没有赢他一次。明明我这么期待,期待我打败他的那天。”
真田藏在帽檐下的眼角滑下一滴泪,抱着切原的手紧了紧。
“医生,请问刚刚护士是要把精市推到哪里去?”柳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