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点头应是，这里的环境让她觉得很舒服，冰川之力是冰属性墟力的分支，在全是冰层的冰界中如鱼游于水，再自在不过了。

两人挑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相对而坐，有墟力护体，屁股底下不怎么冷的薄薄冰层坐上去倒是十分平整，一点不硌得慌。

夏冰屈腿抱膝，下巴压着膝盖看向前方，一种叫做希望的光芒在她眼睛里越来越灿烂。

“秦鱼，我要是成为宝师，是不是就能打过你了。”

秦鱼盘膝思考片刻，倒不是想夏冰成为宝师能不能打过自己，而是在想她为什么老是执着于这件事上。

怕自己靠不住？

用指甲在薄冰上划了一个“心”字，秦鱼在中间那个点上用力按了按，还是绕过了夏冰问的这句话里最想知道的答案，正正经经给出了书本式解答。

“墟士成为宝师后，实力提升最大的地方有两个，一是身体墟化，根据维持能量化的时间长短分为初级、中级、高级。我现在墟力不怎么样，身体爆发出的能量究竟能以多大比例和墟力对冲还不知道，而且根据墟士阶段时积攒的墟力和进阶宝师时宝具与本人的契合度不同，进而造成进阶宝师后实力的不同，可以八九成肯定，进阶宝师后，墟化持续的时间内，我和你很难分出个高低。”

夏冰认认真真听着，并没有因为秦鱼不说自己最想知道的那句话而不高兴。

秦鱼继续说道：“再就是宝具造成的实力差别了，宝具这东西，人们研究了千年也没研究明白，其功能效应也许平平无奇，也许匪夷所思。就像任意门仿造的本体，不管是谁拥有后，基本就站到了不败之地，空间之力属于所有墟力中至上级，空间宝具更是罕见无比，和这种宝师对上，除非可以随意破开空间，否则就拿他没办法。”

“冰属性墟力与冰属性宝具中有一类不弱于空间之力的能力，属于时间之力的分支，而且这类能力很常见，就看能不能开发到极致，你要是能把这个能力在初入宝师时开发出来，我一样拿你没办法。”

夏冰心动，大而亮的眼睛快速眨着，等秦鱼说出究竟是什么很常见的能力。

秦鱼拍了拍盘着的大腿，待夏冰柔顺坐上来后搂住她的细细腰肢，道：“你想什么我知道，实力弱，跟不上我的脚步，想着实力强就可以一直一起走下去。”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简单就决定要跟我一起，也不想知道你究竟有多大的决心。”

“但我可以告诉你，你不离，我不弃，对我来说很简单就能做到。”

“哪怕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秦鱼抚上夏冰长发，一下又一下，十几下后他的手腕微微用力，夏冰随之轻轻靠到他肩膀上。

秦鱼又在冰面上不见丝毫变化的“心”字中间一点上重重按下，说：“唯独你最想要的安稳，我给不了。”

“你最不想要的狂风暴雨，却会时刻伴我而行。”

“再想想，你再想想。”

指着前面一望无际的冰原，秦鱼仔细看着夏冰精致秀美的脸盘儿，终究是说出了此行让夏冰一直猜测一直想回避的真正目的。

“冰之极，时之止，千万年，万万年，十万万年，冰不融化，时间就静止在其内。”

“为冰属性中最基本的冻结之力，万事万物，皆可冻结。生命、时间、空间，都可以静止在冰层之内。”

“冰界存在不知多少年，也不知是哪个世界化为废墟后遗留，极为纯粹的冰之力和少许世界之源催生出的宝具想来具备冻结之力，不管到了哪个层次，都可以称之为齐天宝具。”

“我帮你得到它。”

“之后，还希望你一直就那样活下去，不要为了我换了一个人似的，我喜欢你喝酒的样子，不喜欢你百依百顺的样子。”

将垂首不语的夏冰抱离自己大腿，秦鱼站起身，开始迈步向冰界之内进发。

夏冰默默跟上。

亦步亦趋

失魂落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