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马不停蹄的来到了镇上,直奔衙门要将这事上报。
人到衙门门口的时候,就被衙役拦了下来,对方态度强硬的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般行事,擅闯可是要治罪的,你们都不想活了吗?”
村民们无奈只得停下,开始七嘴八舌的诉说,衙役面上的表情很是不耐烦,浣溯溪见状知道,这样的情况反而会适得其反,于是整了整衣容站到前头。
原本正要呵斥众人的衙役,看见突然站到前面的浣溯溪,微微睁大了双眼,态度缓和了下来,问道:“这位小娘子,可是有什么事?”
村民们见状也停下话头,看着浣溯溪。
浣溯溪行了一礼,然后开口道:“这位公差,我等是泽川村的村民,今日午时的时候,我们出海打渔的同村有数人不见踪影,特来此寻求大人帮助。”
衙役听完,眉头便皱了起来,浣溯溪见状立马补充道:“由于船上还有大量血迹,我们认为其中还有伤员,还请公差通传一声,此事刻不容缓。”
“这位小娘子,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几天大人不在县衙内,你这事只有等大人回来了才能再行定夺。”衙役叹了口气,眼神有些飘忽的说道。
一听现在没办法有个结果,村民们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浣溯溪的面色也变得很是难看,追问道:“那大人何时归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大人的行踪也不是我等可以过问的,只知这几日怕是回不来。”衙役回了浣溯溪的话,又张口喊话让其他村民安静一些。
之后由于警告没有作用,衙役喊人将村民们暂时驱赶出了衙门,浣溯溪被留下登记一下事情的原委,之后也被请出了衙门。
站在衙门口的街道上,浣溯溪看着打算打道回府的其他村民,脚下的步子怎么都迈不开。
她应该早就知道来找官府的人毫无作用,其他村的前车之鉴犹在眼前,他们村的事自然也是如此,可是这事未免太过蹊跷。
以往官府也并不是这般不作为,而方才说话的时候,衙役的神情又很是紧张,眼神也不住的往县衙内看,自己登记事由的时候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偏偏又在这时候,县令不在衙门,连外出何时归来都不知,这一切的一切处处都让人觉得不对劲。
浣溯溪脑海中有个念头划过,她猛地抬起头,顿时明白了这其中的原由,官府的人一定早就知道了什么内情,他们处处封锁消息,回避会面,就是不想将事闹得太大。
为何不想将事情闹大?那这其中定有更大的缘由,牵扯到了官府本身。
想到这里,浣溯溪扭头就想往回走,她一定要把事情问个清楚,今天得不到一个答案,她便不回去了。
而就在这时,她感到手臂一疼,随即人就被向后拉着踉跄了几步,还没来得及弄清是什么情况,她的嘴便被人捂上了,鼻尖隐隐能闻到些许酸臭的味道。
身后的人力气极大,浣溯溪挣扎之下竟是未能撼动分毫,光天化日的在衙门附近掳人,这人的胆子莫不是太大了一些。
浣溯溪背后顿时起了一阵细密的冷汗,这人要是穷凶极恶之徒,自己这一趟怕是再难逃脱,既然挣脱不开,她索性放松了身子任由人带着往小巷里去,她只能伺机再找机会跑了。
那人带着浣溯溪一路在小巷中绕行,越走越是偏僻,浣溯溪看不见身后的人,却能看见周遭的环境,她暗自记下路线,又不禁为此感到心寒。
终于,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那人将浣溯溪放下,松开了捂着浣溯溪嘴的手,却依旧站在背后钳制着浣溯溪的双手。
“我无意伤你性命。”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闻言,浣溯溪呼吸一滞,随即心头稍宽,既然不害命那便是谋财了,她没有转过头去,而是保持着现在的姿势,说道:“我身上银钱不多,家中也不是富庶之户,我将现有的都给你,还请放我归去。”
“我也不求财,我强行带你来此,只是因为你若回头去衙门纠缠,怕是今日便回不去了。”那人看出浣溯溪的情绪还算冷静,便松开了钳制住的双手。
浣溯溪闻言也顾不上许多,转过身急道:“你知道这事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