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绽开一朵烟花。
柳飞絮见目的达成,使了个眼色,带领魔教子弟撤退了。
他本就不指望沧海派将《七昙心经》交出来,这些人虽然自诩正道,却并不是信守承诺之辈,给他一本假的《七昙心经》也未必。他于是定下计策,一边与正道比试,吸引正道中人的注意;另一边派人潜入沧海派藏宝库,偷取《七昙心经》。
那朵烟花,就代表着魔教弟子已经偷到了《七昙心经》。
等正道众人赶到沧海派藏宝库,只见门户大开,地上还躺着几具沧海派弟子的尸体。
沧海派弟子清点藏宝库,不仅少了《七昙心经》,还少了好几件宝物。
宋林溪怒极,“魔教妖人,杀我弟子,夺我宝物,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说完,他一掌拍出。掌风击中一棵巨木,巨木立即折断。
陆景胜劝道:“宋掌门息怒。”
“我去追。”说完,徐宵明转身即走。
他速度极快,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宋林溪担心徐宵明,对身边的沧海派弟子说:“你们还不跟上!”
几名沧海派弟子连忙追了上去。
“如今魔教手中已有两本《七昙心经》了,这可如何是好。”段灵宇忧心忡忡道。
周洛妃肃容道:“魔教对于剩余几本《七昙心经》,恐怕也是志在必得,我们需早做防范。”
陆景胜叹了口气,说:“魔教势大,教中高手如云,昆仑举满门上下之力,尚且不敌,我等又能如何呢?”
众人听了,一时默然。
……
徐宵明追了一会,追上了魔教中人。
柳飞絮看了徐宵明一眼,对易恨水说:“你也曾是正道中人,说不定与他认识,不如叙旧一番。”
易恨水没有反应,脸上面具狰狞。
魔教中人都走了,只余下易恨水独对徐宵明。
两人以前见过几次面,互称过师兄弟,虽然算不上熟络,但谁又能想到再见之日,竟是正邪殊途。
徐宵明拔出了明光剑,“请指教。”
易恨水也抽出了断水刀,向徐宵明攻去。
两人打了一会,徐宵明故意卖了个破绽。
易恨水不疑有他,一刀斜斜劈下。
这一刀从徐宵明的左肩一直延伸到他的腰间,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易恨水不知徐宵明为何要故意输给他,但他没有寻根究底的打算,只是看了徐宵明一眼,就转身离去。
徐宵明见旁边有一棵树,背靠在了树上。他看向自己胸前的伤口,伤得并不重。这样的伤势,是无法让宋林溪拿出天月圣水的。
他心中一横,一掌击向自己胸口,足用了十成功力。剧痛之后,他口吐鲜血,眼前发黑,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迷过去。
等到沧海派弟子找到徐宵明,发现他伤重垂危,连忙将他带回了沧海派。
宋林溪见到受伤的徐宵明,着实吃了一惊,“是何人伤了你?”
“我是被易恨水所伤。”徐宵明这话不假,他胸口刀伤,确实是易恨水所为。
宋林溪摸了摸徐宵明的脉门,见他伤得极重,皱起了眉。他对身旁的沧海派弟子说:“你去取天月圣水来。”
“是,掌门。”沧海派弟子领命而去。
另一名沧海派弟子拿来伤药和绷带,替徐宵明包扎伤口。
宋林溪见徐宵明胸口的刀伤几可见骨,虽然看着可怖,不过只是皮外之伤,真正危及性命的是徐宵明胸口那一掌。他问:“怎么伤得如何之重?”
徐宵明纵使不敌易恨水,逃跑不难,不应该受如此重伤。
“是弟子一时不察。”徐宵明难得说谎,有些心虚。
这时,去取天月圣水的沧海派弟子回来了,他将天月圣水交给宋林溪之后,还在宋林溪耳边耳语了几句。
宋林溪听了,眉头皱得更深。那名弟子告诉他有几瓶天月圣水被魔教盗走了,这瓶天月圣水是沧海派中最后一瓶了。
他将天月圣水递给徐宵明,“快服下。”
天月圣水虽然珍贵,但也远不及他的爱徒。
徐宵明却没有立刻将天月圣水服下,“师父,我想闭关疗伤。”
“好,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宋林溪带着人离开了。
宋林溪离去之后,徐宵明打坐调息了一会,换了身衣服,然后出了房间。
……
这次抗魔大会,成了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