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柱安定了许多,落到小刀会的手里远比袍泽会与老鼠帮要好的多。
小刀会是正经明面上有内城营业许可的商会组织,底子出了名干净。从没有听说过他们参与过什么暴乱行动,甚至有时候还会免费给邻居们发放小礼物。
不过想起刚才那两人的暴虐,他心里还是有点打鼓。
“这个事情很长......”恶德牧师吞了吞口水。
“你国文水平怎么样?”吴事开口打断了他。
“还不错。”李二柱愣了一下,没好意思说自己蒙学都没上完。
“那就长话短说。”
李二柱仿佛被哽住一样,脑袋转了一圈才想清楚这里面的嘲讽之意。
狗屎,有钱人说话就是喜欢绕圈子。
“我确实不擅长推拿正骨,其实主要是我运气好,我那天撞见了我们教堂主教与治安局的谈话,上报给太阳教,最后主教被废了,我也就接受了推荐当了牧师。”
李二柱这是一副打算全盘托出的样子,当他知道是小刀会的时候其实就没有那么害怕。
他清楚自己得到些什么,在这个社会里你要出人头地往上走总会得罪些人,不过只要找准他们的目的摆平就好。这是之前情报贩子留下来的血的教训。
他在考虑怎么样的故事是能打动小刀会的会长,主教合谋治安局推翻白星精不精彩?要不再加上最近很火的冷冻人?
“你们说我是不是太软弱了?”吴事转过头去问野獾和蝙蝠。
两个人没敢接话。
吴事叹了一口气,打了个响指。
“蝙蝠,你来教教他怎么说话。”
背后一只脚直接蹬倒了李二柱。然后踩着脖颈把他贴近地板。李二柱没敢挣扎,他的鞋子仿佛带着钉子,动一下都会感觉脖后的刺痛。
蝙蝠一根根掰开恶德牧师的左手手指。
李二柱感到害怕了。
“让我重新说......”
尖锐的疼痛顺着手指一路发作到大脑,他疯狂的嚎叫,如抽筋般摆动,不顾脖后的浅钉划伤自己。
这个疯子竟然用针将刺进自己的指甲盖内然后用力翘起。
剧痛使他胃开始痉挛,吐出大口大口的鱼缸水。
“我操你大爷的!你们小刀会就是个杂种窝!我搞女人怎么啦?又不是你们的女人!你们也他妈的又不是执法官!我背后是太阳教,大不了一起完蛋!”恶德牧师痛得在地上来回打滚,声音尖利的像要进油锅活炸的野老鼠。
“我们当然不会是执法官,如果我是刘庆远的话,你这种不是人的东西不可能出现在我面前。”吴事掏出一只使用过的试管扔在他脸上,里面淡青色的粘稠物质还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