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屋子,点一支蜡烛看着还比较亮。
许图治将床擦干净了,从老柜子里抱出一床旧褥子。
铺到床丶上,再铺上半旧的床单,看着就不错了。
他又从老柜子里拿出一个枕头,套上枕套。
时愈搬了凳子坐在屋里看着。
她并没打算睡觉,不过这八岁的身体应该需要。
那老柜子就像百宝箱,或者是储物空间,最后又抱出一条被子。
许图治和女孩解释:“偶尔会有人来,这都是洗过晒过。”
时愈问:“什么人?”
许图治说:“有进山的有出山的也有特殊情况。这房子最早的时候据说是看山的。许老爹也看山,我勉强也算是。”
时愈问:“看什么?”
许图治说:“大概是看山林,有没有火,有没有偷砍。”
时愈闲聊:“要是有呢?”
许图治示意外边条案上:“有电话,可以报警。”
时愈问:“还能用吗?”
许图治看她、还真不确定:“基本没用过。这原始森林不是看出来的。”
或者不是许老爹看的,是山里的精怪守的。所以看山这事儿都荒了。
一年给他发几百块钱,买双好的鞋都不够。
好在几十块的鞋也耐穿,他不用和别人比什么。
许图治问:“你知道自己叫什么、知道家里的电话想打回去吗?”
时愈说:“我现在叫时愈。”
许图治明白了。
就像他不知道原本姓甚名谁,许老爹给他姓给他取的名给他上的户口。
时愈说:“家里、大概是祖母和叔叔一家贪图我父母的各种财产,需要我给堂妹让位置。”
许图治特别同情:“那你爸妈呢?”
时愈说:“傅院长是个孝子,陈影后已经被傅家伤透了心。我现在也不姓傅了,这点事儿以后再说。”
许图治就说:“那你在这儿,我养你。”
时愈觉得可好玩了,反派大佬这么随便?她问:“为什么?”
许图治疑惑:“什么为什么?哦床铺好了,你看能将就吗?”
时愈看着太将就了。
所有加起来不值她法袍的一个角。
不过,光有法袍不够。
时愈说:“你衣服我不能穿,明天出去买衣服吗?”
许图治说:“明天天还行,要去县城买吗?”
时愈问:“县城远吗?”
许图治说:“将近一百里路,一大早出山到东山村,走路或搭车到清溪乡,那儿有车去县城。”
时愈说:“去县城。”
照着小女孩的记忆,乡下买的东西她真不愿用。
时愈和反派大佬骄横:“不是你养我?”
许图治点头:“我有一万多块钱。”
时愈眨眼睛。
一万多大概不够一条公主裙,所以这就是现在的大佬,用超了他就没了?
时愈也通情达理:“就买一些贴身衣物,还有女孩用的小东西。”
许图治也通情达理:“买发卡、梳子、镜子、你看还有什么?对了,时间不早了,早点睡明天要早起。需要什么在路上慢慢想。”
拖鞋、运动鞋等都是必须买的。
时愈现在穿一双挺大的拖鞋,明天穿着出门就奇怪。
本尊也不是太在意这个。
对了,时愈说:“你再烧些热水,我没鞋子,你明天得背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