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卧室阳台,虞枭正跟人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
“去周末俱乐部,我和谢常殊今天都会去那里。”
“记得看消息,地点有变我会通知你。”
“他现在身上没钱,定价低点。”
“尽量像点……他会。因为他还喜欢买彩票。”
隔壁谢常殊推开落地窗杀毒,就看见隔壁阳台上虞枭正低着脑袋跟人小声讲电话。
虞枭蹙着眉头,抬头间不期然对上谢常殊认真打量的视线,心里一沉,但怔愣只在瞬息之间。
虞枭很快就神色如常地对他弯起唇角,温暖得像三月的春江水。
只是他声音压得更低,且踱步走到了阳台另一头,离谢常殊更远了些。
谢常殊抱胸前倾在防护栏上,挑眉:“……你跟谁说话呢,还防着我了。”
“没有。”
虞枭挂了,急忙钻进屋,很快就从谢常殊身后出来,跟谢常殊一起坐在椅子上晒冬天的太阳。
吊椅轻轻摇晃,阳光暖人心肺。
“哥,你快成年了。”
“是啊。”
“你想要什么礼物吗?”
谢常殊转了转心神,突然问:“你最近电话打得挺频繁,不如跟我说说,就当礼物。”
虞枭:“……”
谢常殊:“……”
虞枭不回答,空气莫名飘出来一丝尴尬。
谢常殊颇无语:“开玩笑呢!你也太老实了,都这么大了我还能管着你不成!”
“哥,对不起。我都是办正事,没有别的。”
“正事?”
“哥一个人赚钱养咱俩太辛苦了。”
谢常殊抿唇轻笑,“这话让咱爸听到了又得捶咱。”
两人在小摇椅上笑成一团。
……
这天周末,谢常殊复习得烦躁,带着虞枭去找健身房。
路上突然被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男人叫住,对方身形偏瘦,体态端正,气质沉稳,长着一张英俊的笑脸,却有一双压不住锋芒的眼睛。
不是普通人。
时值午后,谢常殊正跟虞枭饭后消食。
眼瞧着对方身后还跟着俩身形健硕的保镖,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谢常殊养了一段时间的老,却时刻谨记城西的危险。这种一看就不对劲的人尤其要注意。
他拉着虞枭警惕地后退一步:“大哥,有事?”
那人因为新公司要抛股而梗着的心情因为一句大哥融化开来,笑道:“哈哈哈小朋友真会说话,我今年都快四十了,看来我平时保养还是有……”
虞枭无情打断:“这位大叔,有事?”
厉绝被冷水泼熄了:“……”
他看了眼虞枭,郁郁道:“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