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洛沉吟:“算对了一半。”
“一半?”徐乐愣住了。
都分析到凶手的应为习惯了,竟然才对了一半?那另一半是什么?
在其将问未问时,谌洛不再卖关子。
“吾闻之,左利手可遗传给后代。因而只要从啬夫处找到左利手人的名单,只要‘猛’在名单内,那么凶手几乎就可以确定了。”
谌洛笑着揉捏大腿。
在场三人互相看了一下,一脸茫然。
什么是遗传?
他们现在的迷茫犹如普通人阅读费马大定理的解题过程,单个字能看懂,连在一块儿脑瓜子就有一种爆炸的趋势。
徐乐沉默两三秒道:“亭长,遗传是何物?”
“这是一种伟大的生物行为,详细说起来就过于深奥啦,汝可以理解为‘冲’在‘猛’出生的时候给予的财产。”
三人似懂非懂,仅点头回应一下。
谌洛见面前三副面孔呆呆的,内心叹了口气。教育发展,任重道远。
为了大汉的教育进步,接下来的路途,谌洛开始给三个人普及一些简单的生理卫生知识,例如娶妻时,想要一个健康的孩子,一定要等到妻子二十岁左右再要孩子……
一行人边聊边走,直到傍晚时分,方才出了森林,进入一片田野中。
田呈正方块状,密密麻麻分布,在东北方向,田地包围之处,存在一个用泥土、石块、木头三种物料混杂制作的墙,里面是一个围起来的聚落,袅袅炊烟从聚落里升起。
徐乐翻看带出来舆图,指着道:“那便是临江里了。”
“诸君记住,进入之后,吾等旗号为新亭长巡视辖区,慰问老者,不得声张捉拿凶手之事。”
谌洛对三人谆谆告诫:
“尽管现在种种证据皆指向‘猛’,在没有十成证据前,凶手依旧可能会变,因而吾等必须要安静行事,勿打草惊蛇。”
“唯!”三人干脆利落的回应命令。
“开路!”
大虎、小瞒双目对视,同时点点头。
既然要表现出亭长巡视的模样,自然要大张旗鼓一些。二人一左一右,快速往最前方走,不知不觉与谌洛、徐乐拉开一百多米的距离。
二人对道路两旁进行农忙收尾工作的百姓挥挥手,指着后方亭长、亭佐,高呼:
“要叫尔等知晓,茂陵亭亭长来也!”
“此乃新任茂陵亭长!”
谌洛一头黑线,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远处,好像已经有几个百姓扛着锄头疯狂的往里中奔跑了,隐隐约约,田边回荡着“快跑啊!亭长来了!”这七个惊慌失措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