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攥紧拳头,蒋钦死死盯着刘涣,一言不发。他情知自己已然是中了刘涣的圈套,但此时再说其他却也是无用。不过,他蒋钦如何说,也是乡里俊杰,铮铮铁骨的好男儿,无论如何是不能应下这种要求的。
眼见蒋钦一言不发,刘涣自是也晓得他在想着,只是稍稍等候片刻,他才又开口,“如何这便做不到了?”冷冷一笑,“我知你如何想,便是方才约定也不过匆匆临时起意,若只是因这随口一句,便要终身为奴,你心有不甘。可若只是让你今日不再与我为难,你是否又会觉得有些过份轻视与你?”
一上一下,巧妙的心理预期拉扯,直接将蒋钦可以接收的约定空间,拉伸了很多倍。
“既是如此,我也不多废话。”竖起三根手指,“三年,你随我身侧为扈从三年。如张多等人一般,我予你衣食住行,你只需在我需要时为我效命。三年之后,你再往他处,我不会过问。”
说罢,刘涣只淡定的看着蒋钦,那神情仿佛即便是蒋钦答应他了,他都会觉得有些吃亏一般。目视他许久,蒋钦终究是守约定的汉子,抱拳向刘涣,“既然刘少君如此开口,我便应诺而行。只三年,三年后我再往何处与少君却是无半点瓜葛。”
不再看他,刘涣虽然心下欣喜,但面上却依旧装作无动于衷。扭头看向张多,“三郎在此也好做个见证,往后他蒋钦便是本游缴的扈从,随我奔走在这乡里间。”
“张多,愿佐证,中平三年五月廿五日,寿春人蒋钦自愿为成德瓦埠乡游缴刘涣之扈从,约期三年,自此听凭差遣。三年后,各不相欠。”张多到底是老江湖,当下张口直接将事情就以这种口盟的方式记录下来。在这个重信守诺的时代,此言一出,蒋钦跟着刘涣混三年这事怕只能板上钉钉。
张多话落许久后,见蒋钦也无甚意见,此事便也当着这在场许多人的面,约定了下来。对于此事,北乡的那几名青壮自然是心有戚戚。不仅是蒋钦,便是他们也不曾想到,南乡随便冒出来一名青年便就能将他们北乡号称第一好手的本事人物给击败掉。
如今又以赌约的方式,迫得蒋大郎为其扈从,怕是从今往后,北乡再也无法与南乡相互争斗了。
而这边不待北乡青壮过多悲伤,那边南乡的一众青壮便相互搀扶着朝埠口亭这边涌了过来。当头便是手臂受伤被人搀扶着的埠口亭求盗鲁莽。
见鲁莽等人归来,众人的注意力也瞬间转移了过去。
“方才与北乡遇到了一位大豪侠?”
“正是!”鲁莽面上带伤,嘴角沁着血渍,“那人着实了得,等闲三五人难以近他身。而且以我看,他手中的那柄长兵器恐怕也是沾染过鲜血的要害兵器,此人恐怕绝非善类。是以,捉住那原大后,我便让儿郎们立即撤出北乡!”
“那原大可曾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