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什么事?”
高俊好奇的看着老党同志,实则隐约知道恐怕没好事。
党世雄这才道:“乃是殿帅处理完军务后,请衙内过去说话。”
“!”
高俊难免担心了起来。
考虑到今天好端端的把到手的武艺型娘子放了鸽子,会不会被扎针就难说了。
因为这事真的不符合人设,毫无逻辑,挨针是有理由的。
换高俊是高俅的话,“自己”就废了。
“衙内,脸色很不好啊。”
党世雄一副心疼后生的样子,稳而有力的大手伸来捏捏肩膀,算是给高小衙内这没娘亲又有脑疾的娃些许鼓励……
去了殿帅府节堂!
节堂,就是当今殿前司都指挥使(简称殿帅)高俅点将的地方。
林冲因级别不够,就是误闯这里而落下的罪。
空旷又森严的大殿内,左右两路穿禁军甲胄的刀手站的也算笔直。
颇具威严、有点文雅范的高俅三缕胡须,高高坐在中堂。
古香古色的长形堂桌上,放着一对雕刻精美的白玉老虎。那便是大宋皇帝赐给高俅的信物——最高军职象征。
盛放这对白玉老虎的地方就叫白虎节堂!
拥有类似信物的地方在大宋还有一处,是文职机构枢密院的白玉狮子旗。
一但什么时候枢密院签书,形成节和符的对应,就代表进入了最紧急时刻,高俅也就拥有了调兵遣将的完整权利。
当然即使在平时来说,枢密院的宰相们级别虽高于高俅,但不负责内务,高俅仍是军中扛把子。
这在大宋,属于军政权和军令权的划分。
下面,仰望着高高在上的高俅,高俊既害怕被喂药,又担心应对不好。
心理忐忑不安,不知怎么应对这大奸臣,干脆死马当做活马医,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只见,接下来这威严的军事中枢,属僚们纷纷神色古怪的起身,一句话不说的起身离开了。
这在他们看来一点也不奇怪,这乃是常态。
“你哭什么啊。”
属僚基本离开后,高俅威严冷漠之态,变为了无奈。
“爹爹容禀,孩儿脑子没病,以后无需再扎针了。”
高俊最关心的其实是这个问题。
自古以来,也没听过有哪个傻子是被治好的。
所以想了想,高俅也真的舍不得蛮干了,哼了一声:“既然你这败家子还是这德行,为父也真的治不了你,何须再针?”
喔,原来今日这“胡乱一哭白虎堂”剧本,竟是一不小心过关了?
“那感情好。对了老爹,身为殿帅,您理应为国操劳,要为君分忧,要兢兢业业的赶紧忙于工作,以应对将来危机,您忙,儿子去喝几壶花酒。”
一边说,高俊逐步退后。
高俅不禁气得笑起来:“奇了怪,我儿要是学得会用钱解决女人问题,还至于闯如此多的祸,搞的老夫整天被人戳脊梁骨?”
“老爹威武。那儿子以后少惹事,尽量多花点钱,省得您贪污……那么多,不花掉些才是容易引人非议。”
针对说漏嘴乱用词这事,高俊真是太尴尬了。
高俅却是毫不在意,注视着儿子的眼里,闪过一抹亮色。
这小子尽管失去了记忆,记不得以前的很多事,太医都没办法。
但这个状态的儿子让高俅有些陌生,同时也有些莫名的喜欢。
“这家伙似乎真的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