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瞳孔紧缩!
他的手掌猛的撑着床,“雄瑛他……他没死?父亲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他现在在哪!?”
五年了啊!
这五年,他没有一天不想念自己的儿子!
“那小子……在外边五年,都野了。”朱元璋无奈,“你放心,那孩子活蹦乱跳,好着呢!”
“父亲,我……”朱标有些迟疑,“我…我想去见雄瑛,我这个身体也不知道能撑多久,这要万一哪天我撑不住了,也还能交代雄瑛最后一面…”
听到最后一面这几个字的时候,朱元璋的心一下就颤了一下,“不许说这样的话!宫里太医这么多,徐太医也说了,只要好好养着,说不准哪日就好了…!”
“父亲…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朱标苦笑,“我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哪里就能说好就好,父亲,是不是…雄瑛那边出什么意外?”
如果不是出意外的话,那孩子早就应当被领回来了。
宫殿里一片死寂。
床上,朱标的眼睛铮亮而带着期盼。
那明亮又渴望的眼神,就如明亮的烛火一般,让朱元璋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是……是出了点事。”
朱标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唰白,“什么…事?父亲,雄瑛他出什么事了?”
“他失忆了。”
朱元璋叹了口气,“朕已经让检校的人去查看了,这小子的经历和雄瑛的经历能对上,而且长得也十分像雄瑛,只是他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朱标一下着急了,“那咱们现在就把他接进来让太医诊治?”
一想到那孩子在外边过了五年的苦日子,他的心脏就跟刀扎了一样。
“不急。”
朱元璋有些无奈,“那孩子自己主意大得很,而且他如今失忆了,我已经派人去保护那孩子了,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好。”
朱标的眼眶红了,感动道,“雄瑛那孩子还在世,真是上天保佑啊…”
天知道他如今多担忧。
雄瑛不在,他如果在死了的话,那蓝玉他们所在的淮西集团,那不是倒霉了吗?
只有他和雄瑛还在,他的这个父亲才能放心的留下蓝玉他们。
还好!
还好雄瑛没死!
这样的话,他就算是病死也瞑目了!
不然老是担心他走了之后蓝玉他们会出事。
……
朱怀这边却是完全不知道这些事的。
蒯富每日十分快乐的在打井。
看着井一天天的变深,他心底对朱怀的崇拜也是越渐加深。
今日,朱怀刚到井边,蒯富就兴奋道,“七百多尺了!已经出卤水了!你看看!”
因为朱怀给他的科普,他如今也知道,他想要的是盐矿卤水。
“我们已经按照你说的,把水灌进去溶了矿,溶成了卤水,你看还要往下挖吗?”
蒯富认真道,“我认为这个深度应该差不多了,如今已经很深了。”
朱怀打了一桶上来。
在看到那已经溶解完成的卤水时,兴奋极了,“就这样就行!”
眼前桶里的汁水,赫然跟他后世看到的卤汁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