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只是颤抖着，不由得抱紧了怀中的猫咪。

猫咪浑身的毛都炸开了，身子朝李牧弓起。

“真好。”李牧伸手摸了摸炸毛的猫脑袋，“你看，一只猫都尚且懂得朝我发怒，为什么到了人这边反而就做不到了呢？”

李牧抬头朝着眼前的妇人看了一眼，说道。

“将你逼到现在这个田地，你心里一定很恨我吧。”李牧脸上带着笑容，“所以说，骂我吧，只要你能将你心中的怨气，怒气，全部发泄出来，今天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说着李牧将白小夜的佩刀轻轻立在一边，目光紧紧盯着对方。

过了好一会，那妇人才哆嗦着开口：“多年诗书教导，凡事不曾迁怒于人。”

“呵。”李牧被她这番话给逗乐了，“怕不是多年经书熏陶，使你无法迁怒于人了吧。”

周围的煞能已经被去除的七七八八，此时李牧的脑海中是无比的清明，眼看着面前这妇人三句两句也说不出点有用的东西，李牧也懒得跟她纠缠下去，站起身握住立在一旁的佩剑。

佩剑握在手里，李牧下意识地回头朝白小夜看了一眼，此时她正背对着这边，似乎是不想亲眼看到这一幕的发生。

还是别多想了，李牧将手中的佩剑高高举起，朝着眼前这位煞能所化的妇人劈下。

“当”得一声，佩剑似乎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无法再前进一分。

李牧一时间收不住劲，将自己虎口震得生疼。

怎么回事，李牧定睛一瞧，一把剑鞘横截在佩剑之下，挡住了李牧斩下去的势头。

白小夜一手拈着剑鞘，目光却看向倒在地上的妇人。

自己最担忧的事情发生了，李牧叹了口气，他在动手之前或多或少都猜到了几分此时的情况，没想到白小夜还是不能逃出这煞能的影响。

李牧也没多说什么，干脆收起剑，把佩剑往白小夜手中的剑鞘当中一送，起身退到一旁。

李牧相信白小夜能凭自己的意识脱离出煞能的影响，她现在需要的不过是一点时间罢了。

反正时间还充裕的很，那就给她一点时间，来理顺一下自己被煞能侵扰的有些繁杂的思绪。

见李牧退到一边，白小夜递过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我有些事情想要问她。”

白小夜将手中的佩剑放到一边，走到自己娘亲面前蹲下。

那妇人伸出手想去拉白小夜，白小夜犹豫了一下，将自己手放到她的手心。

“我知道你不是她。”白小夜开口，“尽管我很希望你是她。”

妇人手紧了紧，但还是没有任何言语。

“你和我记忆当中的娘亲真的很像，尽管时间太久，很多事情我都记不太清了。”

“我仔细回忆了儿时的所有记忆，有一些东西，无论我如何努力，我都无法想起来。”

“所以，”白小夜顿了顿，望着面前妇人的双眼，“你能告诉我，我娘当初是为什么死的吗？”

这话一说出口，李牧也不由得朝白小夜这边看了一眼。

那煞能所化的妇人面色动了动，似乎是有一丝犹豫，随后这犹豫化作了双目当中的一抹慈爱。

那妇人轻轻凑到白小夜耳边，不知说了几句什么。

白小夜认真的听完之后，脸色变了变，默默地站起身，朝对方躬了躬身。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