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忏轻轻嗯了声:“年后我们去。”
“怜怜,阿九在你那里边儿吗?”
陈怡怜倏然睁大了眼睛,动了动眼眸指着门外,须臾,她才应了声:“在。”
“喔——”
“……”陈怡怜给了林忏一拐子,孤/男/寡/女的在卫生间,想不让人误会都难,她压低声音咬字,“你说话。”
林忏听话的应了声:“在。”
“在在在,你倒是说句其他的啊。”陈怡怜瞪他。
“嗯?”不知道他是懂了装不懂还是真的不懂,他的这双眼睛特别有欺骗性,让人误以为他内敛单纯,其实……陈怡怜就呵呵了。
林忏想了想,说:“怜怜吃……”
陈怡怜都无语了,她打断他的下文:“奶奶,我头发夹拉链里了,在让他给我弄。”
“噢噢,刚我看阿九端了杯水过来,还以为你不舒服。”
陈怡怜尴尬一笑,忙应答:“没,没有,我想喝水,就让他给我倒了一杯。”
“这样啊,那你们快点儿哦,我们准备打麻将了。”
待人走后,陈怡怜松了一口气:“别告诉奶奶我吃不惯北方的食物,听见没?”
“有没有一种可能。”林忏轻声提示着,“她已经猜到了?”
陈怡怜猛然扭头:“怎么猜到了?是我演技拙劣?”
“你没穿外套。”林忏低头淡淡一笑,“忘记了?”
陈怡怜:“……”
何芬芳酷爱麻将,每天几乎都会去和自己的好友打两圈,陈怡怜很少打,只会一点点。
她摸了张牌,心里默念着四条四条,结果来了个六条,刚准备把牌打出去,林忏摁住她的手,指了指那张幺鸡。
“幺鸡。”陈怡怜听他的,把幺鸡扔中央。
林潇摸了一张牌:“四条。”
“杠。”林忏轻轻提示了一句。
陈怡怜捡起林潇扔中央的四条,把四张牌码好放旁边,再从最后摸了一张,正好是五条。
她一笑,推倒了剩余的八张牌:“嘿——杠上花。”
何芬芳笑道:“这才刚开局,运气不错啊。”
“这还带提示啊?”徐檐南为林潇抱不平。
“他又没看潇姐的牌。”陈怡怜搓着麻将,替他辩解道,“我又不太会,姐夫你也可以给潇姐提示啊。”
徐宗源坐何芬芳旁边笑道:“就是,都一家人,你看我给你们奶奶提示她都不带听的。”
“你好意思说,就拿上回来说,你让我打七万,结果我连着摸了两个都是七万。”何芬芳扫了他一眼,继续码牌。
“都是你的,收着。”陈怡怜捡起中央那零钱塞林忏手里。
“我说你这孙媳妇儿性格也太好了吧。”陈怡怜对家那妇人开口了,“贼讨人稀罕。”
何芬芳得意的笑了声:“那当然了,也不看是谁家孙媳妇儿。”
陈怡怜被夸得都快膨胀了,好在是林忏抓住她的小尾巴,提示她扔色子。
林忏压着上一局赢回来的钱,帮她看着牌,紧接着手一指,让她把那个单独的四万给打出去。
“诶,碰一个。”何芬芳赶紧抓起手边的牌打了出去。
“四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