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立刻拉住了娄晓娥的手。
“蛾子,你劝劝你家大茂,棒梗他还是个孩子啊,现在又断了腿,还躺在医院呢。”
“孩子怎么了?他都十二了。”
许大茂可不是傻柱,不惯着她。
“偷了东西,就得受惩罚。不想我去找工安,可以啊,四十。”
许大茂一摊手,一脸奸笑。
“许大茂。”
易忠海一拍桌子。
“就一只鸡,四十。你家的鸡是金子做的还是会下金蛋?”
“你这是敲诈,勒索。”
“一-大爷你甭吓唬我。”
许大茂身为放映员,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可不会被易忠海几句话吓到。
他多精明一个人啊,眼珠一转就给秦淮茹和贾张氏安了一堆罪名。
“这只是偷鸡的事吗?她们明知道是棒梗偷鸡,昨天还拿我五块钱,诬蔑欧志强。”
“这知情不报,蓄意包庇是一宗罪。”
“污蔑他人又是一宗罪。”
“还害得我挨了打,影响了正常的放映工作。”
“破坏生产,也是一宗罪。”
“我要她四十块,算是少的。”
“既然一-大爷说我敲诈,得勒。钱我就不要了,咱们工安局见!”
说完,许大茂抬腿就要往外走。
“站住!”易忠海急忙叫住了许大茂。
他看着一旁被许大茂的话吓得脸色煞白的贾家人,语重心长的开了口。
“一点小事就要叫工安,咱们这大院的团结友爱还讲不讲了,先进还拿不拿了。”
“何况棒梗没了爹,就秦淮茹一个人拉扯长大,多不容易。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这样,我做主,秦淮茹赔你二十块钱。你就原谅了棒梗,怎么样?”
“四十,一分都不能少。我这还一身伤呢。”
许大茂一看易忠海服了软,知道自己胜券在握,更不肯松口了。
“三十,你不要太过分。”易忠海讨价还价。
“大不了我亲自去找张所长,这工安局也不是你家开的,你说什么罪就什么罪。”
“得,给钱吧。”
许大茂一想也是,自己也就是信口开河吓唬人,拉大旗作虎皮。
真要去了工安局,只有棒梗偷鸡能治罪,而且他是个小孩,也罚不了多重,最多进两天看守所。
其他包庇啊,诬陷啊什么的也就是个民事纠纷,最多归街道调解一下。
街道最后不还得下放到每个大院管事的大爷身吗。
见好就收,徐大茂乐呵的伸出手来,盯着秦淮茹。
“给钱吧秦姐。”
“没有。”贾张氏冲了出来,一把推开许大茂,干嚎了起来。
“老天不长眼啊,许大茂你挨千刀的绝户,欺负我们家没男人,你不得好死……”
“算我白说。”许大茂一甩手。
“一-大爷,这可怪不得我了,今儿我还非得找工安收拾下这个老太婆。”
“妈。”秦淮茹也急了,拉着贾张氏对易中海投去求助的目光:
“我们不是不愿意赔,实在是今天在医院给棒梗交了医药费,手是真的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