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了?”
看着在城下拼命磕着脑袋的乌桓使者,大家都是傻了眼。
无终县群情激愤,正要拼命。
却没想到乌桓人竟然是来投降的,真是白白浪费了眼泪和感情。
“既是投降,为何那三位乌桓大人不来?”
田畴担心乌桓人又在使用什么奸计,冷声问道。
乌桓使者汗流浃背,生怕惹得这位懂妖法的县令生气。
“大人们先前刚刚得罪过田县令……”
“害怕田县令的手段,于是先遣小人前来上告。”
这位使者也是提着胆子才敢孤身来此。
蹋顿害怕还未走到无终县城前,就中了田畴的手段,所以才派自己先来试探。
“既然如此,叫你们乌桓大人亲自前来!”
乌桓使者连忙领命告退,双腿都是直哆嗦,好似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回。
田畴给乌桓人留下的心理阴影不小,乌桓使者离开后顿觉如释重负。
蹋顿看见使者平安归来,松了一口气。
“田县令如何说?”
“是否原谅了吾等?”
部下将田畴的话转告蹋顿,蹋顿思索片刻,开口说道。
“二位就随我前去拜见田县令吧!”
乌延和苏仆延也是点了点头,三人脱下了上衣,接着背上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荆条。
荆条根根短刺扎入血肉,三人皆是咬紧牙关,脸色苍白。
“真是疼啊……这廉颇还真是条汉子……”
乌延吃痛地说了一句,蹋顿又吩咐部下将那运来的粮草食肉都装上板车。
三人就带着“礼物”,来到了无终县城前。
“田县令,先前是吾等不识规矩,得罪了你!”
“我等乌桓三部大人给你赔礼了!”
蹋顿三人都是跪伏在城下,赵云田豫都是看傻了眼。
威震北方的三位乌桓大人竟然就这样投降了,还带着数量惊人的粮肉前来赔罪?
不仅如此,他们还看见了蹋顿等人赤着上半身,身后背负的荆条刺穿了皮肤,正流着鲜血。
这是在效仿廉颇“负荆请罪”?
赵云田豫都没想到,这胡人竟然能做到此等地步,都学起了汉人的那套做法。
而田畴在一边面色如常,他很满意乌桓人的诚意。
看来有时候打仗靠得也并不是兵强马壮,心理战术同样能够奏效。
田畴决定将心理战术升华,给这些乌桓人留下完全的心理阴影。
“粮草我就收下了,别忘了岁岁纳粮!”
田畴召唤出了十只鬼兵,他发现鬼兵们又是强壮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田秋章最近发了财,给这些鬼兵们又喂了大量阴果。
这十只鬼兵站起身来都快和城墙一般高,浑身被发着寒光的黑色铠甲包裹。
每一尊鬼兵站在那儿,就仿佛是用万年玄铁浇筑而成的雕像。
鬼兵们走出城门,直接扛起了蹋顿带来的板车。
数百斤重的板车被鬼兵们一只手就托起,拿进了县城中。
乌延先前已于鬼兵们交过手,再次遇见直接趴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而蹋顿和苏仆延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鬼兵,身体僵在了原地。
“这就是乌延所说的鬼兵吗……”
蹋顿咽了一口口水,鬼兵经过他身边时,他能感觉得到鬼兵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意。
蹋顿仿佛掉入了深不见底的冰窟,浑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