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昶咧嘴笑着,挥手就弹了苏鲤一个爆栗,“一语中的,聪明。”
苏鲤吃痛,急了,隔着小桌伸手就要来挠刺他,赵昶侧着身子,看她象发怒的小猫一般,够又够不到他,不由畅快地哈哈大笑起来。
苏鲤挠不到他,气的脸一黑,立时把桌子拍的‘啪啪’响,“你真是可恶!”
屋外,墨五隐在暗处,听着屋内殿下的笑声,他万年不变的脸上也勾了勾唇角。
多少年了,殿下为情所伤性情大变,如今能再开怀大笑,这笑声十足珍贵。
赵昶看到苏鲤又郁郁地趴在了小桌上,他也收起了笑,“既然你验出了七夫人的死因,那当初算计你那人,想必你也应该知晓了吧?”
苏鲤头一抬,“你怎么知道?”这人是猴子变的吗?
赵昶冷哼一声,指着她,“你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了,你为七夫人痛心鸣不平,其实更烦恼的是那个在魏国公府算计你的人吧?我猜她定是你熟知之人。”
苏鲤翻了个白眼,这人能不这般精明吗?
“秦昭能在魏国公府做下如此脏事,若是府中无人与他勾谋,给他十个胆他也不可能如此肆无忌惮!”
说着,赵昶敲敲桌子,“毕竟这里是云锦城,不是京都,况且二皇兄也在......
此事一出,魏国公府即便不与秦家翻脸,魏二老爷下半辈子抬不起头,他的银子就不会痛快地再拿出来资助二皇兄。为此二皇兄必定憎恨秦昭,与秦家不免也有了罅隙。
为了害你,此人还真是不择手段,不惜毁掉魏国公府的前程,魏家大爷魏国公当初用三姑娘拉拢秦家,算是白费心思了。不过,却给了我们一个契机。”
赵昶笑的贼贼的。
苏鲤翻了个白眼,“你也说了七夫人身份卑微,她的死能掀起这么大的浪?魏二老爷还不是以魏府内宅之事不了了之。”
赵昶目光一挑,“若是此刻整个京城都知道此事了呢?御史台那帮老家伙也不是光吃干饭的,你说秦相那张老脸会不会很难看?”
苏鲤倒抽一口凉气,“你不会故意让人在京城散播......”
赵昶嘿嘿两声,不置可否,“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浪费?也不能让七夫人白死了不是?总要臭一臭秦相府,脏一脏魏国公府,也算是间接为她报仇了。”
苏鲤挥手就拍了他肩头一下,“你可真贼!”
赵昶又嘿嘿两声,“即便我不这么做,你以为这事就能瞒的住?传入京城那也是早晚。别忘了这里可是云锦城,四国大商皆在,有个风吹草动片刻整个云锦城的人都知道了,不出几日,整个四国也就知道了。”
苏鲤一惊,当初她还在拍卖会上大言不惭,自作聪明地拿着他的玉佩大放厥词,如今被他吃的死死的,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难怪当时孟大哥脸色那么难看。
现在估计整个四国都知道她是赵昶的女人了!
赵昶见她愣神,又一个爆栗挥过去,“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苏鲤吃痛,恼了,倏地站起来跨过小桌就狠狠地扑向赵昶,恨声道,“你以后再敢敲我爆栗,信不信我就此掐断你的脖子......”
赵昶触不及防被她一股大力摁倒在长榻上,苏鲤两手掐着他脖子,当即一个帅帅的动作就骑在他身上,用膝头死死制住他。
赵昶瞪着眼,脸涨通红,两手掰着苏鲤的手,急吼吼地道,“臭丫头,快松开。”
苏鲤咬着牙,使足了劲,“说谁臭丫头?服不服?以后还敲不敲我板栗了?”
赵昶一双冰蓝色的眼睛都红了,如今他俩都穿着轻薄的内袍,他有苦难言,喘着粗气,“你快放开.....”
苏鲤依旧不依不饶,“你先答应不再敲我板栗,否则,掐到你服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