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与荀谌闻言,将那手稿接入手中。
刘起的目光则是落在他们身。
虽说屯田制在洛阳施行极为顺利,甚至因此挽回了许多流落的百姓。
但制度这东西,也分地域,并非说一策通万法。
两人站在一侧,一同观阅着这一份“屯田制”。
荀谌目光闪烁,脸流露出几分震撼。
他极度欲开口,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请恕友若愚钝,不敢断言。”
这其中的制度,无比的完整。
在洛阳发挥出极大的反响。
其中洛阳遭受董卓荼毒事其中原因之一。
无数的流民别无选择,只能前来耕种。
至少,这比活活饿死要好太多了。
这其中因素良多,荀谌也不好说出。
对比起内政、军事,荀谌在外交以及谈判其实更加擅长。
他并未开口评价,而是将目光落在沮授身。
不因为其他,之因荀谌自知,他不如沮授。
刘起同样也知晓这一点,所以特地将沮授留下。
在前世之中,能够让曹操大呼“孤早相得,天下不足虑。”的人。
沮授之才,可想而知!
何况,他在冀州,也算是闻名的士人。
沮授目光落在屯田制许久。
屯田制、官牛、官私对半等字眼出现时。
他便会眼前一亮,下意识的点头。
双眼中的赞赏之色也丝毫不掩饰。
可屯田制终究不是完美的制度。
其中还是有着些许缺陷。
良久,沮授才开口说道。
“主公,我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刘起摆手。
“公与但说无妨。”
沮授沉声说道。
“若是在冀州实行屯田制,有两不利。”
刘起挑眉,他有些意外。
没想到,这沮授竟然真能说出原因来。
“哪两不利,公与请讲。”
沮授微微点头,继续说道。
“其一,冀州丰饶,商贾来往之人诸多,且冀州不乏耕种农户。”
“若是施行屯田制,虽说会吸引更多的百姓前来耕种,但对于冀州而言,税收谷物反而少了许多。”
“其二,冀州虽有许多余地,但若是稍许偏僻,便要面临另一个情况。”
刘起对冀州虽有了解,显然不及沮授知情。
“什么情况?”
沮授沉声说道。
“黄巾余孽,黑山贼的光顾!”
“这一支黄巾贼,于冀州、并州和司隶三州交界处诸山谷活动,祸害已久。”
“此前遣将讨伐数次,也未能根除。”
“每次只是荡平百余人而已。”
刘起点头,心中对于沮授也高看了几分。
此人谋略或完全不输荀彧。
那黑山贼,他也听闻许久,环顾与三州交接之处。
三州之人都曾遣人讨伐,都无功而返。
黄巾之乱自中平元年(184)起,当时刘起仅凭三个月便平定祸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