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滴滴滴——”
“滴滴滴——”
接连不断的闹钟铃声响起,声音来自不同的设备,除了手机还有电子闹钟。
而且这些闹钟铃声还非常大,音量都调到了最高,属于放在小区房里连隔壁都能听到的级别。
在那堪比施工噪音般的闹钟铃声中,苏誉从噩梦中醒来。
他汗如雨下,面色极其苍白。
好不容易精神稳定下来之后,他才伸手把这些吵闹的设备关掉。
回想起刚才在梦境里的遭遇,那一张张熟悉的却丑恶的面庞,他内心中一阵胆寒。
还好提前做好了准备,就是因为担心抑制不住睡意,才特地定好了闹钟。
每隔半个小时就会响一次,为了防止叫不醒自己,音量也特地调到了最大。
幸运的是这种简单粗暴的做法奏效了。否则他也没办法从刚才那可怕的噩梦中走出来。
不过,这显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身后的门被推开,睡眼朦胧的小黑揉着眼睛走了进来,她迷迷糊糊的看着苏誉,迷茫的眼神里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
苏誉满脸愧疚,但是看到她那睡得卷翘的头发就忍不住想笑。
在确定苏誉没什么事后,小黑迷迷糊糊的倒在他的床上,卷缩着将被子一裹,很快便沉沉睡去。
苏誉将手机的后续铃声全部关闭,然后帮小黑把被子盖好。
做好这一切,又来到洗漱台用冷水洗了把脸,精神了不少后。才小心的回到房间。
在确定小黑没有被吵醒后,他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脑子里回顾和整理着刚才在梦境里得到的线索。
根据这些线索,结合之前在仪式中获得的信息。苏誉对于自身的状况,或者说“病因”有了初步的推断。
女巫的诅咒,这是在仪式的梦境里父亲提到的关键词。而这也正是他的“病症”!
苏誉不知道这个女巫的诅咒具体是指什么,但是显然不会是什么好的东西。和现代医学也没什么关系,十有八九是魔法世界的产物。
至于自己怎么会身中这种诅咒,什么时候中的,那就无从得知了。也许只有目前失踪的父亲知道答案。
“这个女巫的诅咒,效果可能是吸收周围人的负面情绪之类的能力?又或者说是负能量?所以我才会看到那么多熟悉的脸,因为他们的负面能量全都被我吸收了?”
苏誉结合线索进行分析,他毕竟缺乏魔法世界的知识,没有关键的资料或者证词证明,所说的也只是推测。
“身中女巫诅咒的我,应该是变成了这种负能量的容器。正常情况下,一个普通人积累了那么多的负能量,很可能早就情绪爆发疯掉或者行为异常,甚至变成反社会人格患者制造各种恶性事件从而被法律制裁。总之,很难平安无事的活到现在……”
但是,我却好端端的活到了现在。精神方面似乎也表现的挺正常?
“父亲,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苏誉眉头紧皱,仪式梦境里,父亲的话在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让他脑子里乱糟糟的。
“如果不这么做,我甚至无法长大?”
苏誉一直在思考父亲到底做了什么抑制住了体内不断累积的负能量?从而让自己活到现在?
18岁后会回来,说明父亲的操作只能维持到自己18岁吗?现在距离自己17岁生日还有半年。
也就是说假如父亲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一年半后就是自己的死期?
想到自己一年半后就可能会死这种情况,苏誉有些慌乱和紧张。
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现阶段担忧也无济于事,就好比癌症晚期的病人,没有痊愈的办法。
更何况这只是自己的推测,没有证据。
虽然他本人觉得目前的推测已经很接近事实了。
另一方面则是他相信父亲。虽然事情紧迫,但也并没有发展到明天就是末日这种极端情况。或许还有转机呢?
毕竟,天无绝人之路。
苏誉继续分析,“虽然不知道父亲做了什么,但是应该是存在着某种副作用,或者说是连带反应?”
他想到林雅形容自己像个没有欲望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