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西晋输了!”
“听说了!我们的斩鸿将军宗凛果然英勇无双啊!”
“什么斩鸿将军,这次打西晋,主将可是他的女儿,宗月歌。这不,这总结四小姐,马上就要回朝复命了。”
“什么?就是那个才刚说自己有了灵根,前往凌玄学院的宗月歌?”
“哎呀就是她!要我说啊,这宗家可真是不得了,一个女儿现在是贵妃,一个女儿刚打赢了胜仗,这下宗家的势力,可真是要超过王家了。”
“谁说不是呢。”
宗月歌班师回朝的消息,早已经在整个汴京传的沸沸扬扬,二当事人,却还在盘旋的山道上,不疾不徐的赶着路。
“宋裴仪,离汴京还有多远?”
又是一年初秋,阳光和煦,落叶微黄,正是果实成熟的好时节。
“回小姐,明日下午,便可到汴京。”宋裴仪在马车前赶着车,朝他身边骑马漫步的宗月歌说。
“太好了,”马车内,宗知溪长舒了口气,“到了汴京,父亲就更有希望醒来了。”
她的话让宗月歌原本放松的心悬了起来,她勒马看向车厢中,昏迷不醒的宗凛,语气中难掩担忧。
“知溪,到了汴京,当有......”她的话还没说完,余光便瞟到后面的马车里,一个光秃秃的脑袋钻了出来。
“施主,就将贫僧放在这里即可。”
宗月歌看向他古井无波的眼睛,没有应声。自她在黑岩林遇到这个名叫了然的和尚,被他看穿了穿越的身份以后,宗月歌便时刻将他带在身边,只是为了找出他是为何看穿自己的。
“了然师父,”宗月歌来到他身边笑了笑,到,“此处离汴京还有十数里地,师父现在下车,恐怕要走上好几天了。”
“阿弥陀佛,”了然道了声佛号,“施主,贫僧也从未说过,自己要去的就是汴京。”
宗月歌被他噎了一噎,也不在意,这人的确是被自己强迫着带上马车的,现在这样说,也是在情理之中。
“师父曾说,自己四海为家,”宗月歌看了看汴京的方向,“我汴京将军府,也包括在这四海内,自然也就是师父的家。师父哪有过家门而不入之理?”
这般强词夺理的说辞也并未让了然生气,他只是又双手合十,拜了一拜,回了车厢。
这样的情景几乎在归途上的每一天上演。了然每一天都在要求下车。宗月歌每一天都用花样百出的话回绝,被要求看着了然的小方每一天都在憋笑。
宗月歌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正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的小方,见这孩子接收到自己的眼神后,马上正襟危坐,方才驾马来到了车队最后一架马车边。
这个车厢的门窗都被封死,只留下了顶部的一个小窗透气,车厢四周围着铁链,随着马车的晃动不断作响。
不为其他,这马车中,关押着西晋名将,那塔罗。
带那塔罗回汴京,也是萧承翼圣旨中所写。
宗月歌在温暖的秋日阳光中,朝车厢中的那塔罗高喊:“大帅,莫急,明日就到汴京了!”
说罢她便听到车厢中传来铁链碰撞声,其间还夹杂着嘶吼声。
宗月歌愉悦地来到了还在奋力赶车的宋裴仪身边,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赶车,你巡逻。”
“是。”
二人交换了位置,驾车的马都是早已识途的老马,其实并不需要赶车人做什么。宗月歌懒懒地摔了下马鞭。问一旁的宋裴仪:“到了汴京,可有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