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棠往他身后看了看,发现空无一人:“其他人呢?”
“我们谈谈。”他说的是肯定句,乔晚棠却一点也没有让他进门交谈的意思:“池导想要谈什么,我们在这边说吧。”
他抿了抿嘴唇,到底还是用了自己不愿意的方式,威胁她道:“你如果想让全节目组知道,你说的那个前男友是我,那我们就在这里说吧。”
“你爱说不说!”乔晚棠才不接受威胁,她只觉得生气,一时气急就直接去关门,池弈连忙伸手去拦,却没拦下,门重重关上,也重重压住了他的手指。
池弈闷哼一声,忍住没叫出声怕被旁边房间里的人听见。可食指连心,实在疼痛难忍,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乔晚棠呆愣了一秒,便立刻嚷出了声:“你是不是有病啊!”
“现在,能不能让我进去休息会儿?”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边闹出了动静,边上也传来了开门声,乔晚棠连忙把他拖拉了进来,自己则跑了出去。正巧对上斜对面的苏放开了门,她故作淡定打了个招呼:“放哥,还不休息呢?”
苏放解释:“嗯,下楼去喝口水。”
刚吃完西瓜却渴了要喝水?这是不是故意找的借口?难道他看到了池弈?乔晚棠心中一阵猜测,也顺势找了个借口:“正好我也要去喝水,一起下去吧。”
楼下空无一人,两人下去后各自倒了一杯水,比谁喝得更磨磨蹭蹭。最后苏放早了她一步上楼,还不忘提醒她:“你上来记得关灯。”
看人走了,她才打开冰箱冷冻室,取了冰块出来,抽了几张厨房湿巾包裹住,快速跑上了楼。
房间里,池弈坐在了她的小桌前,似乎在看着自己的手指发愁。听到开门声,他第一时间看向门口,“干什么去了?”
乔晚棠并不理会,径直走到他面前,把包裹着的冰块递过去。池弈却摇头:“太痛了,右手也使不上劲。”
她才不信,却不能放任他不管,于是毫不温柔地抓过他的手腕,直接把冰块压了上去。
“嘶……”池弈又倒吸了一口气,这一下比刚才被夹的那一下还痛,可他却又尝到了一丝甜蜜滋味,只想乔晚棠抓着他的手不松开。仿佛饮鸠止渴,真是煎熬。
乔晚棠这时候才仔细看到了他手上的情况,这才没一会儿功夫,手指已经开始红肿了。他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中间的红肿就显得尤为突兀。她想起自己从前最喜欢玩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无数个深夜里,他也总是喜欢将与她十指相扣压在枕边……打住,乔晚棠连忙停止了那些过分的想象,都这时候了还在想些有的没的。
冰袋不能同时敷到手指正反两面,乔晚棠左右巡视了一圈,拿了自己的水杯过来,目测了开口正好,便把冰块都倒了进去,再直接拉着池弈的手插/到了冰块里面。
又是重重一击。
他难得示弱:“棠棠,你能不能……”
乔晚棠直接打断:“不能。”
“好了,我也仁至义尽了,你走吧,水杯我也送你了,自己回去慢慢冰敷吧。不过之后有后遗症也不能赖我,谁让你自己凑上来的。”
她说得冷酷无情,目光却时不时还是朝那冰块里的手投去,显然还是替他担心的。
退一步容易,于是有些人得寸了便想着进尺,即使进不了,也不会轻易又退让回去。这说的就是池弈,他赖在这儿不走:“我让他们先去采访程轲迦了,大概还有二十分钟能结束来你这边。我们谈完我就回去,不谈完他们来时就会看到我们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