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空手来到宋家，脸色不好看，宋家两老是个精明的，心想昨天小女儿的话她是不是知道了。不怪他们女儿说话难听，她是上过学的，闻着学校的书香墨香，吃着学校白面馒头，回到家哪里闻得家禽的臭味。

淑芬奶奶拉过凳子，不客气往院子一坐，等他们出来把事情说清了，什么叫他们王家把鸡鸭养你们家没给你们好处。她每年酿的葡萄酒，每年送你们家五斤酒，你们好意思？

“淑芬奶奶，你怎么空手来我们家，你不喂你那些宝贝啦？”养在他们家的鸡鸭是淑芬奶奶所有经济来源，听说他们家那小孙子一天一个煮鸡蛋。小孙子是宝贝，那她养的老母鸡可不也是宝贝么。

“不喂了，我以后不在你们家喂了。”

宋奶奶一听不乐意了，别啊，他们家每年过年还靠淑芬拿来的鸡做辣子鸡呢，哪家过年不杀鸡鸭吃。也就那时候他们宋家小孙子才有口肉吃，“淑芬奶奶，在我们家养得好好的，怎么就不养了？你难道要全卖了不成？”

他们想起前几天一群人上王家讨债，心想淑芬奶奶不会卖掉所有鸡鸭还债吧。

淑芬奶奶冷笑，“在你们家养得好好的？亏你们好意思说，你们家喂过一粒粮食？行吧，那是我们家的，我们不要你们家一粒粮食，就占你们家一个小地方，反正那间破屋子你们以前用来堆柴火。我有占你们家一点便宜？我每年没给你们家送礼？我把一只鸡一只鸭卖了也有好几块钱，我用我那几块钱租个屋子村里大有人乐意，我还不是看在我们两家感情好租用你们家房子。”

“淑芬奶奶，这是怎么了……”起床的宋媳妇出门，就听见气得脸红的淑芬奶奶。

“怎么了，你小姑子说的那些难听话，周围邻里可都听见了，你们家不要脸面，我们家还要。”

宋奶奶脾气也是个不好的，“我说淑芬，什么叫我们家不要脸面，我女儿在县城读过书的，是知识分子，她说的话都是对的。你们家养在我们家的鸭子难道不臭？她抱怨两句不行么，谁这么大的时候没个小姐脾气。”

“哈哈哈，她是小姐？她配么？我见过的富家小姐那都是一等一的漂亮，好看，说话都比你女儿好听。还有，别拿她上过学忽悠我，有知识的姑娘可没她这么不要脸，被一个野男人搞大肚子，要是我有这样的女儿，我一定不会把她放在嘴巴夸，我嫌丢人。”

“你今天来我家是想吵架的是吧，好啊，来啊，我还怕你？说我女儿丢人，你儿子不丢人！搞女人搞到隔壁村李寡妇，李寡妇命里克亲，他不嫌慎得慌，他怎么下得去嘴。”

“我没他那样的儿子。”

宋媳妇连忙喊来丈夫，一人拉一个，深怕她们打起来，淑芬奶奶懒得跟她吵，当初她眼瞎，怎么会觉得她可怜帮她。“行啦，我不跟你吵，这大早上的把邻里吵醒不好。”

“是谁大早上来我们家找茬！”

“这以后啊，我们家的我们自己养。”

“行你们自己养，别被一群讨债的抢了去。”

淑芬奶奶撇了宋奶奶一眼，赶着他们家一群母.鸡鸭子回到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