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灵儿。”姒禹喊到。
“知道了,知道了,就知道让人家做事。”
焰灵姬撇嘴,手中再出现一朵火焰花朵。
花朵送出没入车夫脑袋,然后就看见硬气的车夫开始剧烈抽搐,没一会儿就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聂兄,弄醒他。”
盖聂的出手迅速而有效,利剑在车夫身体几个大穴留痕,车夫就从痛苦中醒来。
明明只是一会儿功夫,刚刚还精神抖擞,一副傲骨的车夫变得萎靡不振,浑身哆嗦蜷缩在地上,比那隐君子发作不遑多让。
“何必受这样的哭呢,早说不好吗。”
姒禹不是在嘲讽,说的是事实。
对于魅惑之术,其实意志越坚强受到的伤害越大。
像车夫这样的傲骨,单纯的魅惑太耗费心力,所以在探查前都会削弱对方的意志。
这种削弱是暴力残忍的,直达脑海的火焰破坏中枢神经,无论多么坚强的意志,在这种痛苦下都会奔溃。
眼看车夫意志已经薄弱到极点,焰灵姬适时施展火魅术。
这一次火魅术的施展没有收到任何阻碍,车夫眼中出现迷茫,然后就如提线木偶一样呆愣在原地。
“是谁派你们来的。”
姒禹问,焰灵姬重复他说的话。
“相国大人。”
“吕不韦?”
“是的。”
“你们出动了对少人,还有什么布置。”
“很多很多,具体不清楚,从韩国边境进入秦国所以关卡都有埋伏。”
“你叫什么名字。”
“司马空。”
姒禹挑眉,姓司马,这可不多见。
没有任何阻碍的审讯结束,姒禹看向嬴政。
“尚公子,大概情况我们已清楚,此人留不留。”
姒禹没有越俎代庖决定车夫的生死,他做事看上去散漫,却审时度势,从来不越权,像嬴政这样的帝王,哪怕还没有成为千古一帝,权利控制欲已经达到极高的地步。
权利是一枚毒药,而嬴政更是权利的巅峰位置,在这种人眼中,其他什么事都好商量,唯有权利不能乱套。
嬴政沉默不语,脸色有些难看。
吕不韦可不仅仅是相国,更是他的仲父,是他曾经最信任最爱戴之人。
如今从杀手口中知道一切都是吕不韦所为,嬴政哪怕心里有所准备,此刻也心中迷茫。
最信任的人要杀他,王宫中最亲的人可能也有异心,这种众叛亲离的感觉,让嬴政想到还是质子的时候。
可即便是再艰难困苦,他身边其实都存在世间美好。
赵姬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吕不韦对他的倾囊相授。
极苦中依然有甘甜,而现在……
“火禹老师,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为什么寡人会觉得越来越累。”
嬴政幽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