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君没敢再继续说，她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气场能森冷成这样。

仿佛她要是再多说一句，舌头就要遭殃，血流成河。

在赵乾坤这事上，刘婉君毕竟心虚，她张了张嘴，被凌渊的视线盯着，动作都变得不太协调。

刘婉君走后没多久，秦娟打来电话。

“伊人，你和婉君怎么了？婉君脸都肿了，说是你打的，是真的？”

听秦娟这语气，还挺着急，挺把刘婉君当回事。

第一时间是来问她有没有伤害刘婉君。

秦伊人本来心烦意乱，此刻反倒瞬间冷静了下来。

她没有回答，反问道：“妈，昨天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秦娟愣了一下，然后没有丝毫犹豫，道：“伊人，我还是不走了，你也有自己的小日子，我麻烦你不太好，而且我……”

“我知道了。”秦伊人打断了她的话，母亲终究还是选择了刘国庆，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伊人，你生气了？”秦娟察觉到女儿情绪不对，道：“我知道你是关心妈妈才会这么提议的，但妈妈有自己的家庭，妈妈不能抛下这个家。”

伊人深吸了一口气，“我尊重你的选择，希望我下次再跟你视频的时候，你脸上不要有伤。”

上次秦伊人和她视频通话，她脸上有明显的五指印，却说是自己摔了一觉。

现在猛然提起，秦娟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很显然，刘国庆脾气并不好。

他们母女有些遭遇确实很像。

两人在电话里沉默了几秒。

最后还是秦伊人打破沉默：“我待会儿把我家地址发给你，你可以随时过来看乐乐。”

“哎好好！”听到秦伊人这么说，秦娟这才放下包袱。

“那我先回去了。”秦伊人要挂电话。

“等一下！”秦娟又问：“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啊？婉君一回来骂骂咧咧的，我都没听懂，你们俩真的打架了？”

“打了。”秦伊人见她揪着不放，干脆直接道：“她不当人，我打了她一耳光。”

不等秦娟问原因，秦伊人又道：“别问，也别试图说和，我和姓刘的没有和睦的一天。”

“好好好！我不说这个。”秦娟也是见识过秦伊人和刘婉君正面争吵的，不敢再往枪口上撞，“那我听说，你有对象了，真的假的？”

秦伊人听到这话，下意识看向正在门口等着她的凌渊。

“没有的事，别听刘婉君胡说八道。”秦伊人收回视线道。

“好吧。”秦娟还有点失落。

因为她刚刚听刘婉君说秦伊人神通广大，攀了高枝找了个神仙似的男人，虽然刘婉君话说的难听，全都是讽刺，但秦娟还是心存期待。

没准男人是真的？

听到秦伊人否认，秦娟叹了口气。

“真没有啊？”

秦伊人要挂电话。

秦娟：“要是有的话也别太排斥，这个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你别一竿子打死一船鱼。”

……

回去通市的路上，秦伊人想着母亲的话，自嘲地笑了笑。

她和凌渊一道回去，凌渊正在后面处理工作，一个接一个的电话。

秦伊人大概能听出来，电话那头都是公司高层。

后视镜里能看到凌渊工作时的脸。

这张脸昨晚在她眼前，克制、冲动、霸道，还欲。

现在他沉着、冷静、孤傲，两人明明在同一个车厢，但距离仿佛很远。

秦伊人昨晚缠绵旖旎时对他还有一丝幻想，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

他是什么条件，她又是什么条件，就算是好男人，也轮不到她来挥竿子打死。

凌渊处理完工作，抬头看认真开车的秦伊人。

“说说你的家庭？”

车里格外安静，秦伊人耳朵仿佛被扎了一样。

她微抖了一下。

“我可以不说吗？”

不想跟任何人提以前，她只想过好以后。

对他，就更不想说了。

凌渊沉默了几秒，算是放过她。

“有困难可以跟我提。”

秦伊人故作轻松，“我有困难一定跟组织提，谢谢老板。”

凌渊脸色微沉，“你没必要跟我这么客气。”

秦伊人怕他接下来说“毕竟我们睡过”，赶紧道：“快到了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