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刚出门便灵敏地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
跟踪者大概是咒术师,不带什么恶意,只是单纯的监视而已。
他嘴角勾起一丝恶意的笑容,把人往巷子里领,等跟踪的人自投落网后把他们利落的解决掉了。
随后他便朝车站走去,打了辆车。
他今天已经和由梨提前说好了不回去吃午饭,可能也赶不上晚饭了。
没正形地倚靠在椅背上,看着车窗外飞速流过的景色,甚尔幽绿的眼睛中似有荧光点点。
路过商场时,商场外面的电子屏幕上还播放着最新的化妆品广告。
——回来的路上给她买点?皮肤很白的话果然还是适合斩男色之类的吧,不过好像很少看她用什么化妆品和护肤品之类的。
他不经意地想道。
快到神奈川了,在司机等红灯的时候,他看了看路标指示牌。
于是拿出手机给孔时雨打了个电话。
“喂,我快到了。”
他之前和孔时雨有提过想改名的事情,万能的委托人表示自己认识这方面的朋友,就在神奈川。
“...那个人已经到了。”电话那头的孔时雨无语地回复道。
“哈?那让他等着吧。”
在他快要挂断手机之前,孔时雨还是趁机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说实话,身份证或者户口上面的姓改了很容易,但是你家族那边要怎么解决?我可没那方面的门道。”
甚尔语气淡淡地回复道:“我会自己解决的。”
那边的金牌委托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了几句无意义的客气话便挂断了通讯。
几乎是在挂断的同时,他的手机立即又急迫地响了起来。
那是由梨的电话号码,他心下突兀地感到一丝不安,接通了电话。
那头却传来的是他儿子的哽咽声,“老爸,你快回来,由梨姐被带走了。”
他立即让司机返程,但是一路上繁多的交通信号灯让他不得不多做一些停留,在随手丢下一张大额纸币后,甚尔拉开了车门,自己奔跑了起来。
*
由梨在厨房里处理着各种的食材,洗净了好几个姜后,她把姜放入搅拌机里打成碎末。
今天本来是甚尔下厨的日子——他们约定好一人下一天厨,但他临时有事出去了,而且也不会回来吃午饭,于是由梨决定今天做一桌惠爱吃的菜。
自情人节那天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由梨到后面也放下了尴尬。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甚尔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她竟然有这家伙还不错的感觉。
——果然是因为脸太帅了,身材太好了的原因吧?
至于带有孩子什么的,可能别人会很介意,不过对于由梨来说这完全是加分项。
——可恶,如果和他在一起的话,不是可以不用承受怀孕生产的痛苦,就可以得到一个超可爱的孩子吗?
而且剩下的七亿也不用给了吧?
那好像的确是挺赚的...而且这家伙一旦做起人来,也不会说些气人的话了,相处得算是比较愉快的。
她赶紧晃了晃头,把这些烦乱的想法赶出了脑海。
她不确定地想道:就顺其自然吧?感觉这样的生活还不赖。
昨天甚尔甚至还跟她间接性的告白了,她在听到之后很快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那你先把三亿还给我怎么样?在一起的话惠算是共同财产吧,这还要收我钱就不太合适了。”
甚尔轻笑了一声,“一点都不想亏吗?”
由梨点点头,“那是当然。”
“所以说这算是同意了?”
少女的手指轻轻点了几下下巴,“等你把三亿还给我再说吧。”
甚尔听了后没有出声拒绝也没有立即答应。
由梨就当他默认了。
虽然可能在外人眼里,如果他们俩谈恋爱的话,甚尔是绝对会让人报警的那种水平——育有一子的老男人和16岁花季少女。
不过当这家伙真心想要好好生活的话,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可能因为羞耻心很低的关系,就算由梨有时候恶作剧他,用很多发胶把他的发型弄得跟惠一样,他也毫不在意,甚至还让由梨多加几个蝴蝶结。
而且这家伙也已经很久没有再进过赌场了,虽然天天呆在家像个死宅,不过也会帮忙做家务,做的饭也十分的好吃。
想起甚尔头发的柔软触感,由梨总算是知道惠柔软的发质都是遗传的谁。
低下头轻笑了一会儿,她继续着手中的工作。
忙碌了好一会儿,才做好了简单的三菜一汤,刚把它们都摆上桌子,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她走向门关处,开口问道。
外面没有人回应,只是继续敲着门。
她心下起疑,透过猫眼往外看去,只见外面漆黑一片——猫眼被人挡住了。
由梨突然记起今天已经到三月了。
她赶紧反锁了门,把刚出卧室准备用午饭的惠连着雪球往房间里面抱,她记得甚尔的房价似乎是有个大衣柜。
她打开衣柜门,叮嘱好惠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机敏的雪球似乎也和听懂了似的,安静乖巧地缩在惠的怀里。
深呼吸一口气,她关上了房间门,思考着把门关处的柜子推过去抵着大门。
但一声巨响穿来,大门被人强行破坏了,对方并没有给她多余的反应时间,伴随着破开的大门,一阵紫色的浓雾包裹住了她。
她陷入了昏迷。
在衣柜里躲着的惠等了有一小会儿,外面除了一声巨响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声音了。
想了一下,他抱着雪球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外面没有任何人在,房门也被人恶意破坏了,四分五裂。
惠有些心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搬过板凳,拿起了由梨放在柜子出的手机。
谢天谢地的是,由梨并没有给手机设置密码的习惯。
虽然现在还认识不了多少字,但是几个亲近的人的名字他还是认识的,快速找到了备注为甚尔的号码拨打了出去。
那边却一直处于占线的状态。
他心急如焚,暗暗埋怨着一向不着调的老爸。
终于,电话被接通了。
“老爸,你快回来,由梨姐被带走了。”他哭着说。
桌子上刚做好的饭菜还冒着热气,狗狗的牵引绳也放到了沙发上,他们有饭后遛狗的习惯。
但是现在却无人在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