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名叫周运福,其寓意好运,有福,名字虽好但却是名不符实,周家世代生活在一个四面环山的小村里,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我爷爷也不例外。
军阀割据时代,百姓民不聊生,周家传到了周运福手里,说好点是传,其实啥都没留下,无非就是两家瓦房。
然而就是这样的条件,周运福依旧不努力上进,整游手好闲的在村里晃荡,饿了就偷别人家点粮食,也正因如此村民们都很讨厌他,家家都开始对他防备。
没了粮食的来源,周运福只能挨饿,可到了一定极限,这人就啥事都干的出来了,他将心思动到了后山荒坟上。
老一辈曾说过,村里原来有当大官的主,他的棺材里满是金银大钱就埋在那后山。
时值午夜,家家大门紧闭,周运福拿着铁锹就朝着荒山走去,外面冷风飕飕的刮过,仿佛是在阻止他的行动,周运福紧紧了身上的破大衣。
没多时,他便来到了荒山,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此时的情景仍然吓得他手脚打颤,只见荒山之上,一座座坟包紧紧相连,不时一阵阴风刮过发出,“沙沙。”的响声,为这氛围又增添了几分恐怖。
周运福口中喃喃:“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嘴里一边念叨,一边哆哆嗦嗦的朝着中央最大的坟包走去。
这是唯一带着有墓碑的坟包,上面铭刻着,‘先公孙河之墓’,对于当时的周运福来说他哪还有心情看这个,来到坟包前将火把插好,心一横就开始挖,一铁锹下去一抹黑色乍现,这封棺土竟然是黑色的,就仿佛墨汁一般。
周运福哪明白这些,他卖力的挖着,不多时一口朱红色的棺椁出现在眼前,就在这时,插在地上的火把骤然变成了青色,将周围的一切都蒙上一层青光。
作为一个农民周运福何时经历过这样的事,他顿时汗毛炸立,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大...大爷,你....你....饶了我吧。”
然而一切还并没有结束,紧接着“哇,哇”粗劣嘶哑的叫声响起,周运福慌了神,他想跑,但奈何腿脚都不听使唤。
这般情况就维持了很短的时间,火把恢复正常,声音消失,周运福掐了掐身上的肉,“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狐疑的瞅了下四周,除了坟包并未有任何异常,站起身他就想跑,可看了看那红漆棺椁,周运福又停下了脚步。
贪念作祟,他就这样鬼迷心窍返回来了,火把照耀下整具棺椁崭露无遗,红漆之上一条条黑色的印记将整幅棺材围住,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张黑网将其罩住一般。
周运福走近棺材,使用手中铁锹将封钉撬起,打开棺盖,一具男尸躺在其中,面色苍白,但却一点腐烂的迹象没有,身体非常完整,并且还有些丰润,穿着都是名贵丝绸编织的锦服,看上去异常华贵。
“这么多年了,怎么会保存的这么好,不会是要诈尸了吧!”想到此处,周运福就有些炸毛,但在看到那些金银珠宝,他就又将这事抛掷脑后。
“哈哈,发了,发了”,他一边收拾,一边大笑,那状态宛如得了失心疯。
一会儿的功夫,周运福便将财物洗劫一空,满心欢喜的朝着山下走去,殊不知,身后的棺材内男尸已经缓缓的坐了起来,头机械般的扭动看向周运福的背影,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回到家中,天色已经大亮周运福看着这些财宝毫无睡意,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将一些揣进腰兜就走出家门。
离村不远的地方是一座镇子,这镇子很是繁华,酒楼商铺一应俱全,虽是战乱年代但依旧人来人往。
周运福携带着一些珠宝走进了当铺,此时当铺内很是繁忙前来典当的人不在少数,周运福缩在角落不易被人察觉的位置。
这时从外面走进一名老者,白衣飘飘,一看便是得道高人的装扮,自他进门一眼便盯上了周运福,老者走近,“别缩着了,将死之人要那些钱财又有何用。”
闻言,周运福大惊,“老家伙,你说什么话呢?”
“你自己不清楚吗,好好的命不要偏偏去挖坟,你闯了多大祸你可知道。”老者小声喝道。
周运福目瞪口呆,昨天的事明明就自己,为何这老者会清楚,还有所谓的大祸又是什么,想到昨天的一些诡异事情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端正态度,“老先生,你为何如此说?”
“天地之大,诡异之事非你所能理解,你昨日扒开了黑龙穴眼恐怕方圆几里都要不得安生了。”老者重重叹了口气。
虽然周运福总是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但他本性不坏,村民虽然讨厌他,但他还是很感念村民的恩德,如今因为自己的贪念要连累村民,这对于他来说不能接受,“先生,可有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