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夜里很冷,尤其是在北方的一个三线小城里,这是一片老旧小区区,周边原本的树木已经被砍的差不多了,不远的地方还有整齐的圆圆的横切面,很多老人白天晒晒太阳,把那当凳子在那面坐一会儿,看看怎么拆的那么些的房子。
每一面看起来干净的墙,都用漆喷红色的大大的一个拆字。
地还有大货车来回跑路留下来的一条条的印字沙土,用脚一踢就会尘土飞扬起来。如果再来点北方特有的大风,这沙尘就会肆无忌惮的灌进人的耳朵或者眼睛,让你难受的只想挖它们出来,不曾想过,有时候还会挖出自己的血来。
被一脚踹倒在地的傅南生,额前的血流进了一只眼见里,有些难受睁不开。
他的脸贴着冰凉的满是沙土的地面,胳膊被身后的人死死的摁住。
黄毛空出来的手又狠狠的给了他几拳头,刚才傅南生打的他嘴角生疼,鼻子挂了彩,要不是自己人多,估计他就要趴着去医院了。
黄毛踩住了傅南生的手腕子摸了一把脸,还想要继续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人,被黑子用手给拦住了。
身体很诚实的已经没有反击的力气,傅南生还是瞪着眼看着不远处被五个人围住的短发女孩惊惧的苍白的脸。
“我给你们钱,你们放了她,求求你门,放了她,她还是个孩子!”傅南生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出来。双手握成拳,却怎么也挥不出去。
他很紧张的咬着牙,今天晚是他带筱晓出来卖玩具的,自己是一个人,就算死了也是解脱了,但是筱晓家里还有奶奶,如果筱晓因为自己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她的奶奶也活不下去了自己就真的是罪人了。
平常很少看见这些人溜达收保护费,今天怎么就那么寸,那么倒霉就被堵住了!
还没有卖出去几个玩具,就要收走全部的收入,如果不是自己自不量力,如果能赶紧带着筱晓跑回家,也就不会被堵在这个人少的工地了。
可惜世界没有如果。没有那么多假设可以让侥幸来帮忙逃离自己的卑微。
黑子侧过脸往地吐了一口唾沫,一手抚了把自己刚剪没几天的板寸,悠闲的用脚踢在傅南生的大腿,低头斜眼瞅着地这个男人,嫌弃的拽住他的衣领子从地给他拽起来。
“傅南生,你还有钱吗?就你!?还想考大学,就你这样的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的,你还想有前途,啊哈哈,你知道前途是个什么东西吗?
你们看看,这就是那个一直考第一的,从来在排名榜第一的那个傅南生。”黑子一把把他推到旁边的小弟身,拍拍他的脸。
“诶呀,其实吧,我黑子一点也不想为难你,我是很讲江湖道义,其实呢,对你来说这保护费还是可以不收的,但是呢,我这么多小兄弟也得吃饭啊。
要不我给你出个主义,咱们好歹也是做了好几年的同桌,兄弟也实在是可怜你。把你这个妹妹让给兄弟怎么样!”
“诶,这妞是不是就比咱们小两岁来着,看我这记性,都快忘了,诶呀,正是嫩的时候呢,是不是傅南生。”黑子边说边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筱晓。
傅南生侧着脸双眼阴寒的瞪着黑子,紧紧咬着牙,没有说话。
黑子撇着嘴笑了“嗨!别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你这样能吓唬得了谁啊,兄弟这不是跟你商量呢吗,只要你点头,哥们我吼一嗓子,以后妹妹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